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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的雪点儿窸窸窣窣的落下,寒风丝毫没有减弱,姚肆却并未感觉到一点儿冷意,许是火烧的太旺,反而觉得有些发热,脸被烤的红扑扑的,杏仁儿眼弯弯一笑,竟是比院儿里的红梅都还要耀眼几分。
她在火堆边刨了刨,一会儿又刨出个红薯来,努了努下巴,“要吃自己拿。”
裘霁也随意,直接在地上坐下,就要去拿红薯。
姚肆眉头蹙了蹙:“你怎的直接就坐了,这地上多湿。”边说边进屋去搬凳子,出来时,裘霁已经仔细将红薯皮儿剥了大半,她笑了笑:“来,坐着吃。”
二人坐下,姚肆正要去拿被自己啃了大半的红薯,裘霁却忽然将手里的递到她嘴边。
“你不喜欢吃?味道真挺好的。”姚肆咬了一口接过,暗道这些富家少爷肯定都是吃山珍海味,哪里会吃这种东西。
裘霁将那被啃了大半的红薯拿过来,仔细剥了皮,就在姚肆暗暗摇头可惜的时候,却见他往自个儿嘴里喂。
她一急,就要去抢:“这是我吃的,你吃做什么,刚给你吃你又不吃,现又来吃------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姚肆脸蛋儿红扑扑的不悦道。
裘霁盯着她,也不说话,倏儿就笑起来,看的姚肆心头越发的慌乱,心里默念只是半个红薯而已,又转移话题问他:“你来做什么?”
“看你精神头这般好,想来是没出什么事儿。”裘霁戏谑的笑道,从领子口摸出个帕子递给姚肆。
姚肆略一想,明白过来,翻了个白眼儿,胡乱的擦了擦嘴,将帕子又扔给裘霁,“我这里好得很,能有什么事儿。”
裘霁一面将帕子折好收起来,一面讲了上午书院里发生的大事,听的姚肆一阵心惊肉跳,忙追问楮孟等人是否安好,得知已经无碍,方才松了口气,便仔细思量起这桩事儿来。
“吴家断不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莫非是仇家报复,诬陷了他们?”她猜测道。
裘霁却并不肯定,“若是诬陷,这手法还上不得台面,吴家根深叶茂,这点小事,还中伤不到。”
“这倒也是。”姚肆也认同的点头:“既造不成什么严重的损害,此事背后便应还有其他深意。”
“那可就得看这事的幕后指使了。”裘霁微微一笑,不再这话题上继续,又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个陶瓶放在火堆边上。
姚肆惊讶的张了张嘴,“你竟还带了酒来?”
“专给你一人喝。”裘霁笑呵呵的不去解释,三两口将红薯吃完,擦了手又问思过门住着是否还方便。
“没什么不便的,只是有些地方不明白。”姚肆想了想,歪着脑袋问他:“你刚刚可见过守门的瞎眼老伯?”
“难道我是翻墙进来的不成?”裘霁哂笑道。
姚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好好说话不成?”
裘霁笑着颔首,“自然是让他开的门。”似知姚肆要问什么,他又道:“此人叫董书,在这里也守了十年之久,传闻说他当年犯了错被罚来思过门,至于具体是什么过错,却无人知道。”
十年前的事儿,姚肆不由得将罗氏与董书联系起来,总觉得与话本子里被棒打的鸳鸯故事如出一辙,她浑身抖了抖,难道真如自己所想?所以董书十年甘守思过门,罗氏十年不出金菊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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