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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牺牲时漫,换自己安宁的计谋,当真是一步好棋。
你为什么,不高兴了
孟德辉一直观察着傅斯年的表情,见他并没有说什么,心里当即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想着,孟德辉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举着酒杯,对傅斯年说:“傅先生,这是第二杯酒,也是我敬您的,我为自己的无知跟您道歉,饭店的事,还请您行个方便,别跟我这种无知小人一般见识。”
话落,又一次仰头而尽。
时漫跪在地上,像是一个局外人,可偏偏,她又跟今晚这场局脱离不了关系。
她想站起来,可疼痛让她浑身麻痹,冷汗淋漓,也用不上力气。
眼前,傅斯年的脚尖就在她面前,擦得铮亮的皮鞋,看着矜贵又奢华,跟她的狼狈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傅斯年坐在椅子上,始终没给时漫一个正脸,他还在抽烟,缭绕中的那张脸,模糊而又不真切。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双幽邃的眸,很深沉,也难以琢磨。
孟德辉握着酒杯,在等傅斯年开口。
寂静的包厢里,气氛一点点的压抑着、逼仄着。
今晚这场饭局,孟德辉想为自己的家族争取一个生还的可能性,可胜率是多少,他并没有考虑过。
好久好久,傅斯年终于丢掉了燃尽的香烟,危险眯眸看着孟德辉说:“你倒是会揣测我的心意。”
他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赞扬,还是不屑,裹挟着一股令人很难窥透的高深莫测感。
终于得到回复,孟德辉松了一口气,继续赔着笑脸说:“应该揣测的,谁让傅先生是大人物呢?”
字里行间,举手投足间,孟德辉都是讨好和奉承。
傅斯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虚与委蛇,转头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时漫,他的神情,仍旧是那样的轻描淡写:“所以这也是你对我的揣测吗?”
虽然在看着时漫,可话却是对孟德辉说的。
傅斯年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轻不重,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一些什么。
孟德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傅斯年的侧脸,他有自己对傅斯年的揣测,当即端起一杯酒,直接泼到了时漫渗血的腿上。
酒精接触伤口的那一刻,时漫痛得冷汗直溢,就差喊出来了,可她紧紧咬着牙关,一点儿声音也不发出来。
她垂着头,一眼也不看傅斯年,就自己强忍着屈辱,根本不开口求饶。
看她冒出汗水的脸颊,傅斯年的心莫名的揪扯着,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萌生了想要将时漫给搀扶起来的想法。
傅斯年向来隐忍克制,他快速将这种想法给摒弃掉,坐直身体后,继续看着孟德辉:“饭店的事……”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德辉就又倒了一杯酒,他举着酒杯对傅斯年说:“傅先生放心,我一定管教好女儿,也向您保证,我的女儿今后不会再跟时家有任何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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