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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芃姬没有进屋休息,而是选择待在外头吹风守夜,反正以她的身子骨,吹一晚上也不碍事,顺带还能盯住这群来历不明的人。
她这么做,估计里头的那些丫头也能睡得安稳一些。
姜芃姬抱着膝盖坐在篝火边,时不时添一些木柴,让火势维持在旺盛的状态。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她挑眉一笑,面向那个旷天野地也要维持正经坐姿的瘦竹竿。
尽管被抓了个正着,风郎君却没有窘迫的意思,反而回以一笑。
“在下只是好奇,柳郎君是怎么……跑来这地方的?”
姜芃姬嗤了一声,用手中的木柴拨弄火焰,似笑非笑道,“你没看到这里是土匪窝么?自然是被贼人掳过来的,否则家中有软床高枕,谁吃饱了没事做跑来这里吹夜风?”
风郎君不由得噎了一下,要真是被人掳过来的,后来又怎么干掉一群土匪的?
“这、这倒是出乎在下预料,只是贼人凶悍,柳郎君又是如何做到……全歼贼人?”
姜芃姬无所谓道,“空有一身力气,但满脑子都是草包,稍微挑拨两句就都乱起来了。”
她说得越轻描淡写,风郎君内心越是不解,好奇心也更加强烈,迫切希望弄个清楚。
“我家护卫看了那些贼人的模样,的确有自相残杀的痕迹,却不知郎君用了何等计谋。”
挑拨离间并不难,但想要让一群精、虫上脑的土匪暂时放弃美色,这可不容易。
而且,除了那些使尸体之外,其他匪徒都是一个死法,被人从身后抹了脖子,几乎是立刻毙命,甚至连鲜血都没有喷溅多少。要不是尸体冰冷,看着就跟活着一样。
倘若三言两语就能让规模不小的贼窝乱成一团,兄弟相残,那么河间郡也不会匪徒猖獗了。
当然,若姜芃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从侧面也能看出这位“柳郎君”的本事有多么不凡。
这个认知让少年有些在意,他一向认为除了那么几个同龄人之外,没人可以让他吃瘪。
“计谋?对付这么几个草包还需要计谋?不过是扯下他们盖着的遮羞布,稍微挑拨两句而已,而他们竟然也乖乖按照我说的一步一步去做,自寻死路,简直愚不可及。”
风郎君看着姜芃姬不怎么干净的脸,有些不甘心地继续追问,“不知柳郎君是怎么说的?”
对方这么执着追问,姜芃姬守夜无聊,干脆也和他明说了,就当打发时间好了。
哪知姜芃姬刚说完,少年的脸色就带着说不出的古怪。
姜芃姬不在意地说,“那些都是被自己蠢死的,其他没来得及犯蠢的,都让我亲手了结了。”
这时候,那位风郎君才像是如梦初醒,看向姜芃姬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眼神。
他身子前倾,正色拱手道,“柳郎君机智过人,在下自愧不如。”
“不过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值得吹嘘自豪。”姜芃姬不知道谦虚,弄得对方面色错愕。
看着熊熊燃烧的篝火,瘦竹竿突然指了指他自己,“不知道柳郎君看在下,能看出些什么?”
姜芃姬不解,刚才气氛还算不错,怎么这个正太少年突然就开始挑衅了?
她懵圈的时候,弹幕飞来的几条谈话给她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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