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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咸福宫。
贵妃的目光凝视着那具小小的、已经没有生命的躯体,而尸体旁边放着一颗血迹斑斑的小脑袋,刚刚从老虎的肚子里取出来。
贵妃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悲痛与不舍。她的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却又害怕那冰冷的触感会击碎她最后一丝坚强。
福寿上前一步,轻声安慰:“娘娘,宗人府的人已经到了,他们说应该将九皇子安置到皇陵去,让九皇子能够早日安息。”
贵妃握紧了拳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与狠厉,“皇儿,你安心地去吧,母妃过两天就让老八下去陪你。”
贵妃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泪水,只剩下了冰冷的报复决心。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刃,锋利而决绝,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三个月后,八皇子在御花园中斗蛐蛐,不慎失足落水,竟就此命丧黄泉。
按常理,御花园内应有宫女太监轮值守护。然而那日正午,宫女太监们似乎各有要务,纷纷离岗。
只留下八皇子孤身一人,在池塘中挣扎呼救,声嘶力竭地喊了近十分钟。
众人心中不免生疑,暗自揣测是否为贵妃所为。毕竟,贵妃统摄后宫,若要支开宫女太监,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但无人敢于明言,因为贵妃之兄乃是镇国大将军,手握二十万雄兵。
皇帝司马剑得到消息后,当天晚上就匆匆赶往咸福宫,面对一众太监宫女,他沉声下令:“尔等暂且退下。”
在福寿公公的带领下,太监宫女们默然退出,最后一位轻轻掩上了大殿之门。
殿内仅剩司马剑与贵妃二人。
司马剑迈步上前,厉声质问道:“老八可是你下的毒手!”
贵妃瞥了眼司马剑后,一声冷笑,“是我做的,你又能奈我何?”
司马剑的眼中闪过一抹赤红,愤怒与失望交织,他斥责道:“你这毒妇!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贵妃的笑容愈发灿烂,“就算我是毒妇,不也是你当年亲手培养出来的吗?”
她轻盈地移动步伐,靠近司马剑,在他耳边低语:“怎么样,逼迫自己的结发妻子走向绝路,这滋味不好受吧?”
司马剑心中一慌,眼神凌厉,“闭嘴!”
贵妃嘴角微扬,悠然步下台阶,轻描淡写地说:“当年,你为了夺取天下,许诺赵姐姐皇后之位。可你登基后,又怕赵家功高盖主。于是你引诱了我,让我秦家当你的出头鸟,和赵家鹬蚌相争,你来渔翁得利。”
司马剑怒不可遏,冲上前,对着贵妃的脸就是一个巴掌,“毒妇,我叫你闭嘴!”
贵妃被打倒在地,眼神癫狂,依旧不依不饶:“你让赵姐姐难产,在她抑郁之时,你又故意派贴身护卫去诱惑她。只为了逼迫赵家交出虎符,以换取她的安全。我说的没错吧!我再毒,也毒不过你!”
司马剑被她的言语击中要害,愤怒之下,他猛地掐住贵妃的脖颈,力道越来越大,“我让你闭嘴!”
贵妃丝毫不慌,她的嘴角带着笑意,挑衅道:“别忘了,我秦家背后有二十万大军,你敢动我分毫吗!”
听到这番话,司马剑眼神一变,他的手慢慢松开,面色却阴沉如墨……
冷宫之外,血雨腥风席卷宫廷,冷宫之内,却是一片宁静祥和。
沈歆然每次望向司马毅,心中总是难以置信。看起来这么风轻云淡的一个人,居然把贵妃和皇帝耍得团团转。
司马毅似乎是察觉到了沈歆然的目光,他抬起头,笑了笑,“小祥子,在想什么?”
沈歆然手里拿着扫帚,轻轻一笑:“我在想,这世间怎会有爷这般聪慧之人。”
司马毅脸上的笑容加深,偏着头问道:“那小祥子要举报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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