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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我被卖到缅北做了蝶女。
蝶女是风月场上的头牌儿,一对蝶套儿价值千金。
她们由专人调教养大,以年轻貌美的处子为原料,成年前封在精元罐中浸泡九十九天,再由七十九名罗汉轮流浇灌,封住蝶套儿,使里面变得紧润弹滑,完美服帖不同富豪的癖好。
待至成年当日出罐,交由买下蝶女的富豪亲自“破茧”。
一对上好的蝶套儿,从养大到制成,至少也要耗费十余年的时间,比一栋别墅还贵,是权势富贵的象征。
而我是这批货中最出色的蝶女,从颜色到形状,我的蝶套儿都是最完美的。
“不错,督军肯定很喜欢。”
春姨用铁钩戳了戳我的蝶套儿,沾了一点封住它的白色精丝。
她很满意。
我却难受的想逃。
春姨按住我,冷笑,“老娘养了你十几年,就为了今天卖个高价。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否则你妹妹的命就别想要了。”
我妹妹当初是和我一起被卖到缅北的,被春姨关在另一处。
若想救她,我只能得到督军的认可。
督军是缅北道儿上的王,据守一方,有自己的军队武装,不受任何政府的管辖。雁过拔毛,据说任何势力来了缅北,都得先给督军“上供”。
春姨给我检查,确认我的蝶儿套完好无损以后,便用一席红绸将我裹着,送去督军府上。
这红绸儿还是苏绣的,督军和我一样是C国人,对陶瓷绣品,文物古董,都很有股思乡缅怀的情结,在研究上也有很高造诣。
据说平时的喜好也是围棋品茶那套儿,长得也斯文儒雅,像个文质彬彬的江南人。
可惜已经四十了,对我来说,已经老得嚼不动了。
车子渐渐开进督军府,想着即将要伺候的那个老男人,我的蝶套儿开始收紧潮湿。
督军府是座恢宏气派的中式园林,庭院深深,长廊曲折,我被人抱进最里面的老洋房,裹着红绸儿躺在督军的床上。
春姨离开前警告我,“一会要先由大少爷沈枭检查,他是督军的养子,这位爷脾气暴戾得很,是南部园区出了名的‘魔鬼’。前不久一名蝶女冲撞了他,被他活剥了皮喂狗,你千万当心。”
我紧张点头,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
皮鞋踩在地板的声音自走廊尽头飞快逼近,发出心惊肉跳的钝响。
我知道,是大少爷来了。
他站在床头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坐在对面的红木椅子上。
我心跳如鼓,掀开一道缝儿偷偷看他。
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交叠的双腿和打磨的锃亮的皮鞋。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朝着我的方向缓缓开口。
“爬过来!”
嗓音冰凉,听不出一丝感情。
我浑身一震,不敢犹豫,裹着红绸下床。
双膝跪地,像只没有尊严的母狗,匍匐朝他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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