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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食用品,也有精心制作的小玩意儿,甚至还有送银子的。
钟唯唯照单全收,表示既往不咎,众宫人这才把心放回原处,高高兴兴地散了。
钟唯唯才打个呵欠,就有人把热腾腾的洗脸水和洗脚水送到她面前。
她含着笑受了,随手将宫人孝敬来的散碎银子赏下去,舒舒服服上了床。
第二天早上起来,因为当值的人是王楚,她也就没往前头凑,而是安安心心地享用她的冷馒头早饭。
再吩咐宫人收拾东西,去尚仪局那边打听屋子收拾好没有,准备随时搬家。
她今非昔比,虽是冷馒头果腹,却有人私底下孝敬了她热腾腾、香喷喷的素三鲜汤,另有若干精美糕点果品相陪。
钟唯唯把冷馒头泡在三鲜汤里,吃得心满意足。
才漱了口,又听见李安仁阴魂不散的在门口说道:“陛下问,钟彤史不用上值的吗?看来这宫里的规矩该紧一紧了。”
钟唯唯敢怒不敢言:“今天是王彤史当值。”
李安仁把小下巴一抬:“王楚御前失仪,已被革职查办,发回掖廷。”
钟唯唯心里“咯噔”了一下,匆匆忙忙拾掇好,快步赶到前面。
重华还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挑挑剔剔地用早膳,见她进去就把牙箸一扔,嫌弃地道:
“怎么还是这副不男不女的丑模样?你以为你还是外朝的起居郎?朕看你是野惯了!得找个人好好教教你规矩!”
钟唯唯的女官服饰还没做好,穿的还是起居郎的官袍,只是官帽还回去了,她便只在头上绾了个男儿发髻,只用一根素玉簪子,不施脂粉。
她生得清秀纤瘦,不作怪的时候气质更是安宁沉稳,无论站哪儿都像是一副素雅出尘的水墨画,压根就和不男不女、丑模样连不上关系。
不过既然重华要挑剔找茬,她就要顺着他让他消气。
她微笑着解释:“陛下骂得是。微臣的女官服饰尚未做好,这几天只能委屈陛下的眼睛了。”
重华恶狠狠地瞪她,磨牙:“你委屈的岂止是朕的眼睛,收银子有没有收到手软?”
看来她卖消息给王楚的事情泄露了,王楚这个没出息的。
钟唯唯笑得眉眼弯弯:“都是托陛下的洪福,恭贺陛下,宫中的美人们对陛下思慕得很呢。”
重华阴沉沉地瞪视了她许久,冷冷一笑:“国库空虚,朕正在考虑节流开源的事,钟彤史正好提醒了朕。”
钟唯唯顿觉不妙:“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那点散碎银子还不够陛下一顿饭钱。”
重华见她着急,笑容越发明显:“一分一毫也是钱,该省就得省,朕也不为难你,以后你每个月交三千两银子来吧,剩下的就赏你了。”
这也太心黑了,还赏她呢,她哪里凑得齐这三千两银子?
钟唯唯大吃一惊,吓得都结巴了:“哪,哪有这,这么多,陛下不要吓唬微臣,把,把微臣卖掉也凑不齐这么多钱。”
重华冷睨她一眼:“昨天你不就是三言两语就从王楚那里赚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一月算你三十天,一天算你一百两银子,你每天至少还能省下二十两银子,别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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