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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眼睛瞬间黯淡。
廖神医话锋一转:“不过,二爷伤的是下肢,且需要截除的只是左侧膝盖以下。等切口部分长出新肉,可安装假肢,虽然不能像正常人那般方便,但许能站起来行走。”
所有人眼睛又亮了。
温时宁激动到语无伦次:“当真?二爷当真有机会站起来行走?当真可以安假肢?”
廖神医不忍,但又不得不说清楚。
“前提是二爷能熬过此劫,恢复到理想状态,我才有办法让他站起来。”
温时宁呼吸一滞。
是呀,眼下最要紧的是活下来。
商量完后,廖神医双臂一振。
“虽是背水一战,却也是转危为安的契机,我相信人定胜天,我们能赢,必赢!”
喊完口号,各自解散。
温时宁回到主院,推开傅问舟的房门。
傅问舟不知何时醒来,目光朝她迎来,笑容缓缓展开。
那笑容里没有恐惧,没有绝望,只有一种从容和坦然。 。
每日都在认真地过好‘当下’。
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温时宁竟在他的教导下,方方面面都进展神速。
画的山水花草,已不只是形,还有了态,有了神。
尤其她画的傅问舟,一袭白衣胜雪,手持折扇,眉目俊朗,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
就连秦嬷嬷看了,都直呼像。
岂止是像,简直画出了二爷从前的风姿。
除了画画,温时宁骑马也能跑上一段,从一开始的惊慌凌乱,到后来的淡定从容,甚至还能在马背上游刃有余地变换几个花式。
习武方面稍缓慢一点,但也能把一套八卦拳,打的虎虎生风,刚柔并济。
庄子上,乃至整个村的村民,无一不惊叹,无一不佩服。
傅问舟的心,每日都被温时宁带来的惊喜所充盈着。
竟真的丝毫感觉不到恐惧,也没多少时间去患得患失。
因而,吃的好睡的好,精神气看着一日比一日好。
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截骨术定在三日后。
廖神医趁傅问舟睡着时,召集所有人开了个会。
他先说了自己的大概计划和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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