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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怪我……”
江云语声哽咽:“可我有什么办法?每次那三姑娘在我面前小心的探听你的喜好,欢喜含羞地畅想你们的未来时,我的心就如被人千刀万剐般。”
“婆母不容我,世俗不容我,我留这世间总是多余的。”
“可是阿池,我舍不下你……”
萧池低头,看到那素白纤细的手腕上,缠着同样素白的细布。
鲜血晕染成了梅花的形状,一如曾经那次。
“疼吗?”
他声哑,转过身来看她。
男人身姿挺拔,面色青白,一双眸子特别的淡。
江云贪恋地望着他,眼里蓄着泪花,摇了摇头。
萧池声似嘲讽:“伤成这样,怎会不疼,和那日你说很疼一样,都是假话吧?”
江云眼睫猛地一颤。
那年,萧池还小,十三还是十四?
记不清了。
只记得萧家大郎战死的消息传来,她的天塌了。
她曾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此来逃避无法承受的痛苦。
可当她站在生死边缘,手中的白绫即将结束一切时,母亲那怀有身孕、口吐长舌,面容扭曲的幻影就会出现在她眼前。
那是她童年最深刻的恐惧,是她在无数个夜晚被惊醒的噩梦。
若有希望,谁愿去赴黄泉。
当萧家二郎抱着她痛哭,恳求她活下去时,江云才猛然意识到,母亲当年也是希望有人能拉住她的吧?
可她那时太小,什么也不懂。
那夜,她也抱住了萧池,像是在波涛海浪里抱住了救命的浮木。
少年郎很努力的想长大,想为她撑起一片天。
可少年郎若真的长大,将不再是那个可以轻易依赖她的人。
他有属于自己更辽阔的天地,会遇到一个令他心动的姑娘,然后将整颗心,将所有的特殊都双手奉上。
她终究还是会被弃。
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于是,在又一个少年郎因紧张她而守护整夜时,江云诱哄着他上了榻。
次日,血染被褥。
少年郎慌了神。
她虚弱地靠着他,喊着疼,说阿池,我以后就是你的了。
她欺少年郎懵懂不知情事,可少年郎总会长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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