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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号的眼神中闪动一丝茫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它说,“母体,就是母体。”
它接着阴冷地补充:“你也没有资格称呼他为自己的。”
“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时夜生漠然道,“枉费他如此偏爱你,你真是愚蠢。你在他手上做了什么标记?你先是将他标记为母体,接着又克制不住地被他吸引,将他标记为伴侣……用人类的话说,你有认知障碍吗?”
——伴侣!
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概念,就像刺破夜空的闪电,在六号的脑海中照亮了恍然大悟的明光。
这个定位就合理了……如果是伴侣,那就能完美地解释自己行为中的反常之处了!
六号还在震撼中呆滞,时夜生才不管它,更不会在乎它的心理是否健康,继续说:“我们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六号说,“理由。”
“这是他的意志,”时夜生转过头,注视熟睡中的徐久,“他不愿继续留在这里,我也不愿看他继续在这里忍饥挨饿,被其余的人类无视践踏。”
“有些事,不能就这么过去。”六号冷冷地低语,“从前他们是如何对待他的,我看见了,也记住了。”
时夜生接着转头,与六号对视。
“走的时候,随便怎么吃。现在,我需要你的力量。”
空气凝固良久,时夜生说:“我提议融合。”
“理由。”六号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它打量着面前的同构体,是的,时夜生确实在完整程度上强于自己,可这一次,它未必会再输,“我为什么要和你融合?天性如此,我们之间只有一种关系,就是主导者与从属者的关系。”
时夜生冷笑道:“天性?我们吞噬,进化,不是为了服从天性的约束。我以为你已经同化了更复杂的人类大脑,不再拘泥于野兽的本能呢。”
对于它的讥讽,六号一动不动地站着,充沛的能量使它可以更流畅地使用发声器官,但它仍然没有达到时夜生的水准,能熟练运用难度更高的反讽和修辞。
“徐久违背了他的天性抚养你,”时夜生神色阴鸷,盯着六号,“现在他需要离开,需要你的力量,我才会对你提议融合!你以为其他碎块会明白他的价值吗?那些被本能支配,一心只想着边杀边吃的蠢货,难道会承认他的身份吗?”
六号的目光落在徐久脸上,黑夜里,他闭着眼睛,苍白而静谧的面庞,无端令它想起“一小片月光”这个词。
“你骗了他。”六号没有移开眼睛,“母体不能理解我们之间的联系,他也不能明白什么是同构体的概念,他只会把你视作另一个独立的个体。所以,你假借我的名字欺骗他,与他共处。”
时夜生遽然变色,它浑身的口腕猛然张开,爆发出剧毒的丛生尖刺。
声响刺耳,令徐久在梦中皱起眉毛,轻轻地“嗯”了一下。两只同构体顿时浑身僵硬,一动不动,小心地觑着徐久的反应,直到他的眉心舒展,再度沉沉睡去,它们才放下心来,继续对话。
“或许人类的大脑,还有他们的思维方式,可以赋予我们独立于彼此的个性。”六号低声说,“但我们就是我们,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
一时间,时夜生竟哑口无言。
它盯着六号,六号同样盯着它。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闪动着一模一样的贪婪、饥渴、冷血、狡诈、凶残……这些情绪杂糅在一起,最终形成的是一模一样的,欲念深重的恶鬼之相。
六号挥出一枚口腕,化作锋利无匹的巨镰状。
“你提议合作,可以尝试。”它说,“但是主导者与从属者的关系不会改变,人类讲求‘先来后到’,我也是一样。或者,你可以现在叫醒母体,让他来评判这件事的对错。”
“伴侣的意志至高无上,我会服从他的一切判决,你也是一样。”
时夜生的面容扭曲了,它的口腕同时扭曲抽搐,毒刺与触须咬牙切齿地挫动,不住发出淋漓的水声。
它无法反驳对方的言论……因为人类的思维认知与同构体有着泾渭分明的区别,他们不能理解异种之间互相残杀,却又同位一体的关联。在心里,徐久必定认为它们是独立的个体,六号是六号,时夜生是时夜生。
曾经的时夜生确实利用了这点差异性,它模仿六号的外形与说话方式接近徐久,是为了把他无知无觉地骗进自己在地下的临时巢穴,再以此击垮六号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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