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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笑道:“怎么不行?”
“那就全看小王爷的了。”沈若锦颔首道:“我在府里静候佳音。”
谁的银子不是银子?
秦琅要是能把四海赌坊卖回六皇子手里,那也是他的本事。
秦琅桃花眼半眯,他还是喜欢沈若锦喊他“夫君”。
不过,这种事也急不来。
他喊了声“和成”,“去把四海赌坊的契书取来。”
“是,二爷,小的这就去。”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和管事应声去取。
沈若锦陪着秦琅在园中赏了会儿梧桐,等他拿到了契书,再送他出门。
然后王府守卫们就看见平日里来去如风,片刻也不愿在府里多待的二爷陪着新妇慢慢悠悠地走。
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等着,我去去就回。”
沈若锦徐徐道:“倒也不用那么急着回来。”
毕竟是在皇子那里敲竹杠,少不得要把人哄好了,免得留下隐患。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回来再说。”
秦小王爷带着两个侍从打马过长街,在转角处回头看向沈若锦,勾着唇,眼角也飞扬。
沈若锦在门前多站了片刻,自回京后,她再也没骑过马,都快忘了执马扬鞭、快意飞驰是什么样的。
侍剑出声提醒道:“姑爷已经走远了,姑娘回吧。”
沈若锦“嗯”了一声,刚转身往府里走,就听见马蹄飞踏而至。
一辆双马并驾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
两个婢女扶着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妇人从车厢里出来,上前给守卫递拜帖,“劳烦通报一声,相府二少夫人李安氏请见秦小王爷及新妇。”
沈若锦回头看去,就看见身着锦衣罗裳的年轻夫人已经肚大如球,看着已经足月快要临盆了。
侍剑在她身后轻声嘀咕着,“找您和姑爷的?这丞相府怎么回事,让一个即将临盆的妇人登门来见?”
守卫收了请帖去通传,刚走两步就看到了沈若锦,“二少夫人,丞相府的人递上了拜帖。”
沈若锦抬眸,示意侍剑去接。
李安氏闻声看来,“你就是秦小王爷娶的新妇?临阳侯府的二小姐沈若锦?”
“正是。”沈若锦离她三四步远,见了一礼,“少夫人安好。”
“我也该给少夫人问安。”
李安氏怀着孕,整个人都十分浮肿,行动也不便,连走路都是左右婢女扶着的。
都这样了,李安氏还要走上台阶,强撑着赔笑道:“说起来你我都是各自府里的二少夫人,也算有缘。我家郎君前两日惹恼了秦小王爷,在人前动过手那是他们爷们的事,跟咱们女人家总是不相干的,你说是不说?”
“既不相干,你今日又是为何而来?”
沈若锦其实不喜欢京城,更厌恶京城里这些贵妇人生来就被驯化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样子。
李安氏受尽怀胎之苦,李二却在外面捏花惹草,在外面挨了打、惹了事还要怀着孕的妻子替他登门周旋。
秦琅说的没错,李二果真该打。
李安氏被这样直白的话,问的愣住了。而后,竟忽然哭了起来。
她一哭,就动了胎气。
“少夫人、少夫人您撑着些……奴婢这就给您请大夫去!”
随行的婢女手忙脚乱的,一个说先把李安氏扶回马车上,一个忙着要去请大夫。
王府门前忽然来了这么一出。
侍剑顿时有些傻眼,低声同沈若锦说:“她、她……该不会是故意来讹咱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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