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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启却没想到那么多。
他见沈若锦自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就不再把圣旨藏着掖着了,直接同他们说:
“本皇子的确是奉旨而来,召沈家祖孙回京受审。但本皇子一路从京城到遇水城,路上所听所见都是沈家护国护民……本皇子实在不忍看到忠臣为报家国做出无奈之举,却被朝廷问责,故而私自藏起了圣旨,想着等你们将功抵罪再拿出来。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沈若锦:“这样说来,我与阿公还要多谢二殿下?”
“诶,这是哪里话。”元启好不容易把前后的话都圆上,心底的怒气一扫而空,连忙道:“该是本皇子多谢你们守住了大齐的江山才是。”
秦琅嗤笑,心道:这二殿下,说他胖还喘上了。
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
沈若锦跟元启你来我往地谢了一番,都把陆军医搞懵了。
上一刻,还剑拔弩张,要开打似的。
怎么才一会儿功夫,这就心平气和,相互体谅起来了?
沈老将军把棋篓塞进陆军医手里,“你下你的。”
陆军医心说十姑娘这真话假话掺着说的样子,跟姑爷可真是一脉相承。
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妻。
沈若锦还同元启说:“我同阿公走后,这遇水城的一应事宜就全都交托于殿下了。”
元启点头道:“应该的,都是本皇子分内之事。”
沈家祖孙一走,这遇水城就是他说了算,两国和谈的条件也可以适当放宽一些,免得一直僵持着,毫无进展。
二皇子也想着早些办妥这些的事,早日回京。
父皇另外几个儿子都如狼似虎地盯着太子之位,他这个嫡子可不能一直在外逗留。
秦琅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了,同沈若锦说:“那我这就让人收拾行装?”
沈若锦道:“收拾起来吧,还有三哥那边……”
她这话刚说到一半,元气便接话道:“让安平跟你们一道回京吧,多带些随从护卫,路上你们也能相互照应。”
三哥现在离不开公主。
沈若锦是不可能把三哥留在遇水城的,二皇子此举对她来说正中下怀。
“那是再好不过了。”
沈若锦行了一礼,谢过二皇子。
元启连忙说免礼,“是本皇子请你们顺路护送安平,要谢也该是我谢你们才对。”
其实二皇子还是怕沈家祖孙在半路跑了,让安平一起回京,还能借此多派些人手跟着,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免得节外生枝。
反正这个安排,目前看来是两边都满意的。
元启跟沈若锦说完话,才发现外头的痛呼声越来越轻微了,他心道:糟了。
元启立刻往外走去,刚走出几步,又回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沈若锦点头道:“说定了。”
元启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大步朝外走去,“军棍打到多少下了?”
李鸿振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入府中,“回殿下,七十九。”
元启顿时懊恼不已,他被沈若锦拖住了,忘了亲信们正在受此皮肉之苦,“别打了!本皇子的幕僚都快被你们打死了!”
沈若锦和秦琅对视了一眼,“马上回京城了,要不要买点遇水城的特产回去给母亲?”
“买。”秦琅点头道:“夫人回门一趟着实有些久,是得买些东西回去哄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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