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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不曾给过你,但也保不齐是你自个儿拿去。”他将手拢在袖里,话锋一转,“在你那儿也好,不在也罢。别忘了你的分内之事——今日那盲狐应会出来见人,你再去一趟。”
沈见越那儿或许是意外,可他不信她还能成功一回。
“又去?”池白榆说,“我已经成功一回了,到底还要用多少次剜心刑?”
伏雁柏忽捉起她另一只握刀的手,指腹擦过剑樋,蓄积其中的血就从刀尖溢了出来,形成道血雾,飘至他的袖口。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他的腕上也系了条红绳,上面缀着枚小巧的明黄符箓——就跟他的足踝上一样。
血雾浸透符纸,须臾就消失不见。
他道:“若久不执刑,任由那些个妖鬼耗下去,到时候毁的便是整个虚妄境。终归伤不了我,但无荒派那处,概是不好交代罢。”
池白榆:“……”
所以不用剜心刑,那些关在这儿的妖鬼很可能会跑出去?
难怪无荒派会急着往里送细作,因为伏雁柏就没用过一次剜心刑,他们才急了。
她看了眼那道半掩在他袖中的符。
那用血浸符就是在给无荒派给信号了?证明他用了剜心刑?
这么看来,至少短时间里她不用担心无荒派再派人来了。
但是还有个大麻烦。
她默了瞬,忽道:“剩下妖鬼的剜心刑,该不会都是我……”
伏雁柏笑眯眯看她:“既然出身无荒派,这事不该就由你来么?”
池白榆闭眼。
她成了编外工这事儿无荒派知道吗?
*
伏雁柏走后,池白榆从包里翻出瓶消毒水,清洗起伤口。
将伤口洗净了,她又涂了些沈见越送她的药。
那药见效快,几乎刚敷上去血就止住了。
不光如此,连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简单处理完伤口,她拿出了之前述和给她的簿子。
依他所说,这簿子上记载了一些狐妖的信息。
他也没骗她,这簿册几乎算是狐妖的个人档案。
不过没有多少狐妖入诡宅前的资料,归纳起来仅几个字——
【沈衔玉,沈家嫡子】
原来那狐妖叫沈衔玉,听名字的确与沈见越是一家人。
她暗记在心底,往后翻看。
后面就是述和记的一些札记了。
打先一条便是:为寻胞弟而入宅。
乍一看跟她之前搜集到的信息没什么出入:沈衔玉就是沈见越的孪生哥哥。
但若细想,就有些不对劲了。
首先是入诡宅的缘由。
按理说这里关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妖鬼,但这里又写沈衔玉入宅是为找他弟弟。
似乎并非是以妖犯的身份被关在此处。
再是他与沈见越的关系。
之前沈见越跟她提起过,他和他兄长的关系并不亲近。
可要是不亲近,那沈衔玉为何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找他,甚至宁愿被当作妖犯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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