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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翔在酒桌上年级最小,谁跟谁喝都带着他,喝着喝着,他感到浑身燥热,他脱下厚厚的羽绒服,眼睛亮晶晶看着两位叔叔和大桐的几个人拼酒。
北方的酒文化比较操蛋,劝酒的方式简单粗暴:
“大哥,来,我敬你一杯,你随意,我干了。”你好意思不喝干嘛?
“大哥,第一次来大桐吧,哦,来好几次了,那咱们算熟人了,来老朋友干一个。”都老朋友了,干吧。
“大哥你是不是住京城西城区,我在那也有套房子,咱们算是邻居,来做邻居喝一个。”什么时候一个区的算邻居了?喝吧
“什么?大哥你七月份生日,巧了我也七月的,这么有缘,咱俩干一个。”这也算理由?哦,你干了,那我也干了吧。
反正想起什么都是喝酒的理由,喝不趴下你,那主人就太不热情了,太不够意思了。
气氛热烈而且喧闹,一个比一个嗓门大,一会儿捉对厮杀,一会儿全面混战,喝酒跟喝白水似的,北方的汉子可以输人,但不能输酒,可以喝死但不能被你吓死,可以当场狂吐不已,但不能掺假装熊。
戴东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楚天翔也好不到哪去,坐在那里直打瞌睡。陈胖子一看连忙叫刘峰找人扶着这两个人回房休息,谭辉吃饱了坐着也无聊,跟着走了。
刘峰两眼通红,喷着满嘴酒气对陈胖子说:“陈哥,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
陈胖子也好不到哪去,他喝了一大口浓茶,问:“你先说什么事?”
刘峰说道:“那天几个朋友喝酒,我有点喝多了,就把你要在我这儿切翡翠的事说了出去,有两个朋友说想过来看看。”
陈正升酒精上头,随口就说:“看看可以,别出去乱说就行。”
刘峰赶紧说道:“这没问题,跟你都是同行,开矿的。”
下午一点,温度达到一天的最高点,楚天翔带着刘峰给他的工作手套,认真地在石头上划线,不戴手套,手要是直接摸在石头上太凉了,人挺不住。
刘峰叫来帮忙的几个工人把冻得硬邦邦的碎石装进编织袋里,一会儿用来固定原石。其他人站在一边看着,戴东,谭辉和陈正升现在对楚天翔切石头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了,只是他们以前还没有切过这么大的一块石头,没别的,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昨天在一起喝酒的三个陪客和两个陌生人也站在一边看着,其中一个还走到楚天翔边上看他划线,但没说话。
吊锯启动,旁边的几个人赶紧回房间暖和暖和,在外面待时间长了还是冷啊。
陈正升找了一件棉军大衣给楚天翔,让他披在羽绒服的外边,楚天翔时不时就得出去看看。
三个多小时,吊锯戛然而止。
一伙人呼啦啦全往外走,就见楚天翔正指挥几个工人,把石头放倒。
“咚”的一声,半块石头被掀翻在地,切面正好朝上。
“冰种飘绿花。”谭辉惊呼一声,快步跑上前,一群人紧跟着他。谭辉拿出手电。打开开关直接压在切面上,没反应?哦,阳光太足了。
石头的切面已经结成薄薄的一层冰,这倒好了,有抛光效果,石头分成两个部分,一头全是癣包,大约占了石头一半多一点。
另一头皮壳很厚,肉质与皮壳间还有一层很细的白雾层,内部肉质都是犹如冰块的感觉,一眼望到底,肉质很细腻,一条蜿蜒曲折的绿色色带横贯两头,最宽有小孩手掌宽,还有几条小的色带,但都不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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