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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锁进门,沈声含弯腰换鞋,碎发耷拉下来遮住眼睛,脸上痒痒的:“我想去剪个头发,又没想好剪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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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伸手把他落下去的碎发压到耳后,温热粗糙的手指从温凉如玉的脸颊划过。
沈声含穿上自己的帕恰狗凉拖,抬头看他,玄关暖黄的光流淌过他的额头,鼻梁,下颚和锁骨,白到有些透明,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含了一汪水:“你有什么喜欢发型吗?”
霍雲眼眸微沉,偏头转移视线。
沈声含换好鞋,弯腰将换下来的鞋子放回鞋架上。
男人健壮有力的臂膀捆紧面前的那截细腰,稍稍一用力,像扛一个布娃娃一样轻而易举地将沈声含扛起来,鼻尖是一点清爽的柠檬味。
“哎……”像一只咸鱼一样挂在霍雲肩膀上的沈声含忍不住地惊呼,胡乱中抓住男人的手臂。
塑料袋被随手扔到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头昏眼花,等沈声含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被霍雲压在了沙发上,枕头抵着后腰,他没法后退,发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银河般的发丝铺了满肩,两个人紧挨在一起的皮肤热乎乎的,他几乎想要蜷缩起来。
但是手臂被人攥紧,他就像是一只被迫打开,露出柔软内心的蚌。
霍雲还要靠近,被沈声含的膝盖抵上胸膛,胸膛硬邦邦的。
沈声含能感受到他雄浑有力的呼吸,男人的心跳声像是从膝盖传到他的耳朵里,雄浑热烈,他不得不将头微微仰起,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脖颈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抱歉,喝酒了。”
别抱歉了你先把手拿开呀我说!
沈声在心里估算两人的战力值,其实……也不是没有拼上一把的可能。
正胡思乱想着,想象中的打斗场景倒是没有出现。
霍雲慢慢放松对他手臂的钳制,压低身子,侧脸靠上他的颈窝,呼吸洒在锁骨处,酥酥麻麻的,沈声含要炸了。
他尝试着抬起手,对方没有动作,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推一推霍雲的肩膀:“霍哥……”他正要讲道理,语音又在刚吐出一个名字的时候变调。
霍雲的大掌从沈声含的腰线滑下去,滑过大腿内侧,最后用手臂勾住了另一条腿的腿弯,沈声含的膝盖几乎能碰到男人的肩膀。
好糟糕的姿势。
他感觉到锁骨好像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了贴。
气氛渐渐暧昧之时,安静的空间内突然出现一声正气十足的大叫,像是嗓音多大胆子就能有多大一样:
“士可杀不可辱!”
霍雲微顿,垂眸轻声叹了口气,翻身坐起来,就着这个姿势用力一捞,一只手按着沈声含的后腰,一只手捞着腿弯,小孩就叉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后腰上有两个腰窝,被大掌按住的时候,身体忍不住地轻颤。
沈声含气得脸红成苹果。
他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
霍雲吐出一口气,垂眸将眼睛里乌云压低般的暗色隐藏,伸手将腿上那人压进领口的头发拨出来:“这样就很好。”
沈声含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没了,想了想,是对刚刚那个问题的回答。
哈?什么鬼。
“你……霍哥我是尊敬你,你不要以为我很弱,我超能打的。”沈声含满脑子都是跟人讲道理,后腰还是被按着,沈声含磨磨蹭蹭地发现没办法跑路,就只能挺起胸膛试图不战而屈人之兵。
“尊敬?”男人的声音很是低哑,夹杂着一点松散的笑意。
“……”气得沈声含用脚去踹他的腰,硬邦邦的,倒是把脚踹疼了。
霍雲抓住作乱的脚碗。
沈声含伸手重重地拍一下那只按住他后腰的手掌,整个人跳出几米远,弯腰把拖鞋勾上。
他揉揉后腰,若无其事地朝卧室门后退:“今天朕屈尊降贵原谅你的不臣之心,洗澡去了。”
门被嘭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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