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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仁心,尽管对方是魏蛟的妻子,他也会做好郎中应尽的本分。
萧旻珠让青竹取了赏钱送郎中出去。
出了院子,张甫春婉言道:“府上在下来过几次,认得路,就不劳烦青竹姑娘了。”
走到拐角,路被人拦下。
是个魁梧的兵士。
张甫春吓得后退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君侯有请。”
……
魏蛟身体后仰,懒倦地靠在檀木椅上,一只腿随意伸着,另一只脚直接踩在椅子,十分狂妄不羁的坐姿。
他食指轻点额角,“你刚刚说她体质虚弱……”
张甫春躬着身,抱拳小心应道:“确实如此。”
他其实故意说严重了些,那样弱质芊芊,比他女儿年纪还小几岁的女郎要是丧于魏蛟之手,岂不是太可怜。
魏蛟:“如何治?”
张甫春低着头回道:“这种病没法根治,只能好好调养,不能受寒,不能受惊吓,最好心情要时刻保持愉悦。”
魏蛟猛地踹了下桌子,发出闷声,吓得张甫春差点跪下去。
他挣点钱容易嘛。
魏蛟心烦意乱,这不能那不能,萧旻珠怎么这么麻烦,死了还一了百了。
心里的另个声音又道,要是萧旻珠死了,那他还怎么折腾她,这才哪儿到哪儿。
两种不同声音相互抗衡,魏蛟烦躁地挠了挠头,“行了,孤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
——
这日晌午,萧旻珠刚用过午饭,靠在贵妃椅歇晌,女使就端着碗黑糊糊的汤药进来。
汤药热气腾腾,甫一靠近,就散发着一股子让人反胃的怪味儿,萧旻珠生怕把午饭给呕出来,赶忙捏住鼻子,瓮声瓮气道:“不是说我好了,让厨房别再煎药了吗?”
今日的药闻起来比之前喝的还要难闻。
女使小心翼翼地手捧药汁,神情为难地欲要开口。
“是我让厨房熬的。”
魏蛟从门外大步跨进来。眼神窥一眼托盘里那熬得乌漆嘛黑的汤药,露出一抹嫌弃。
还真挺难闻。
他稍稍站开了些。
“郎中说你身体虚弱,需的好好调理,快喝了吧,免得到时候又病倒外人说我苛待了你。”
萧旻珠头摇成拨浪鼓,辩解道:“我真的已经好了!”
她知道自己这幅身体的体质不算好,据青竹说,她五岁时不小心跌进过荷花池,当时又是泛着凉意的秋天,或许是受了凉又呛了水,此后她的身体就经常病恹恹的,小病大病不断,直到长大点了才好了些。
但只是因为体质稍差些就经年累月地喝调理的药,把自己也由内而外地熏得跟泛着苦味的药材一样,这不是萧旻珠期望的。她宁愿运动锻炼来强身健体,但之前因为懒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此时萧旻珠恨不得在对方眼前跳两套广播体操来证实自己已经恢复了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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