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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的没有阻拦我哭,而是抱着我,不断地吻我,抚着我的背安抚我。我也干脆哭了个痛快,在哭得过程中身子发软,从椅子上滑了下去,干脆便软在了地上,他也顺势把我抱进了怀里。
其实,在认识繁音之前,我并不爱哭,因为根本没有人听我哭,我不可能去对着那些女佣哭。后来我遇到了小甜甜版的繁音,他关心我,理解我,我反而爱哭起来。即便是大佬版,也会在为我哭时关注到我,哪怕是叫我闭嘴。我但这些年我又不哭了,因为没人会搭理,我爸爸不会,他从来都不搭理我,孟简聪也不会,他心中另有其人,苏家的那群人就更不会了,他们挥霍着我日夜忙碌赚来的钱,又编排着我的私生活,同时不满着我仅剩的地位。
可是今天繁音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和话真是击中了我的内心,我觉得自己又可以哭了,因为有人在听了。
我也不知这样哭了多久,反正哭完了感觉十分畅快,如同连日逼仄的阴霾后终于下了一场暴雨,而此刻终于出了彩虹。
等我终于擦干了眼泪,抬头时发现繁音正看着我,他的眼睛出人意外地红着,那目光要怎么形容呢——就是任何人看到,都不会觉得他是个精神病,反而会觉得他比任何男人都善解人意。
我四处一看,发觉我俩的样子都够狼狈,他仍跪着,我则在地上赖着,他笔挺的西装被我的眼泪和与眼泪一起掉下来的妆糊得乱七八糟,我想必也不怎么好看。
我俩互相看着对方,他先笑了,我也紧随其后地感到了尴尬,侧开脸回避了他炙热的目光,说:“你身上的味道真难闻。”
“我还以为你会说点‘老公你真棒’这一类的话呢。”他的声音也有些喑哑。
“又不在床上说什么你真棒?”我觉得下巴有点痒,又擦了擦,依然湿漉漉的,想到他的衣服已经这样了,索性又扯过他的衣襟狠狠地擦了一把脸。
他也没说什么,顺势搂紧了我,沉默了许久才出声:“以后不吃火锅了好不好?”
“怎么了?”我觉得鼻子有点难受,便抽了抽。
“真的太难闻了,本来想在餐厅求婚,知道是火锅我差点放弃求婚。”他说着突然在我的pp上拍了一巴掌:“喂!”
“干嘛?”
他沉沉地说:“擦眼泪就行了不准擤鼻涕。”
“没擤。”我哪有那么恶心?
他只笑,看来只是闹着玩,依旧抱着我,轻轻地摇动着。因他弯着腰,我的下巴可以枕在他的肩膀上,伸出手来看着那枚戒指。它的中央是一颗蓝色的鸽子蛋,周围绕着一圈细小的钻石,很是贴合繁音向来奢华高调的审美。大概是因为它太闪亮了,加之繁音一直摇晃我,我看着看着,竟然有些困了,忍不住磕上眼皮。
这样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繁音问:“困了?”
“嗯……”
“那你休息吧。”他柔声说:“我得走了。”
虽然知道他必须得走,但我难得如此好心情,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说:“不准走。”
他也没吭声,用力揉了揉我的背,并含住了我的耳垂。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于是他就像受到了鼓励似的,开始轻轻地咬。
我的身体仿佛过了一阵电,忍不住探手去抓他的腰带,手腕却被他抓在了手里,他撑开身体,歪着头笑着望着我,说:“你这样很过那。”
我用力抽了抽手,未果,便说:“这还是第一次呢。”
“放心,”他说:“这周内我肯定会再来,到时你当心下不来床。”
“我没说这个。”我说:“我是说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好呢。”
“我在美国时整天给你做饭呢。”他白我,神态颇为不满:“还给你洗衣服。”
“那时候没有大钻石呀。”我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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