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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路的老汉也在看外面,叹了口气道:“今年夏汛来得又早又凶,怕是要发大水啦。”
青阳县没江也没河,昭昭对水事不甚了解,便笑道:“不是还有河道衙门吗?”
老汉冷笑一声:“咱还能指望那群官油子吗?年年筑堤年年垮!时不时还来敲诈沿岸的商户百姓,巧立名目强征强缴,不给钱就以破坏河务的名义把人抓进大牢。”
从记事起,昭昭就没见过一个好官儿,朝廷从上到下都烂透了,一片亡国之象。
她听这话没什么感觉,只是奇怪河道衙门为何还不开始筑堤,难道京中的令旨还没下来?耳边响起几声轻笑,是身后沉默了一路的丹葵被逗乐了。
眨眼间就到了顶阁门前。老汗正要敲门,却听里面似有人语,便搬了两把小凳给昭昭和丹葵坐,又端了几盘果子上来:“对不住,二位且先等等。”
说罢他就走了,一点也不担心阁内的谈话被偷听。
昭昭耳力算极好的,凝神屏息也没能辨出里面在说些什么。索性放弃了,剥了个橘子递给丹葵:“你刚才笑什么?”
北边儿没橘子,丹葵吃得稀罕。
她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讥笑道:“我在想这般破烂的江山还有什么可守。君臣离心,文不忠,武不勇,官员贪腐,百姓饥苦。国运已尽,毫无中兴之望,不过是条将死未死的百足之虫!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迷魂大法,能诓得受苦受难的穷人们抛头洒血,去为那些饱食终日的王公贵族们守土?”
“小蛮子。”昭昭又剥了个橘子塞住她的嘴,“我不知该怎么反驳你,但我们中原有句俗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们的国家虽然不好,但差劲的只是这批官儿、这代人,而不是这二百四十州,二万九千里。我不忠君爱国,但也知道脚下的土是我们的土,容不得外人踏足。再说了,难道你们北边儿就好得很了么?”
“好得很!”丹葵酸得直皱眉,有些稚气地骄傲道:“没听过一句诗吗?胡云何须问,赫日自当中!我们有最强的兵和最壮的马,最英明的可汗和最清廉的——”
“小点声。”昭昭捂死她的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蛮子?不要命了。”
丹葵嘴里的橘子还没咽下去,被昭昭猛地一按,橘子汁就从唇角溢出来沾在昭昭手上,狼狈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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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厉害又怎么样?”昭昭用手指去戳丹葵的脸,很无赖地笑了笑:“还不是在我手里。”
丹葵眼神一寒,挥开昭昭的手,恶狠狠道:“你找死!”
昭昭知道丹葵会功夫,但她不怕。
她从袖子里掏出巾子帮丹葵擦脸,手被推开,又凑上去,笑道:“你别凶。我这人怕死,可不敢跟想杀我的人多说话。”
吱呀一声,阁门被推开了。一个青衫男人走出来,冷淡地瞟了眼小凳上的两人便走了。
他穿的虽是常服,但仪态极好,步子走得四平八稳。昭昭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心想这多半是官府的人,来找席应真做什么?
“发什么呆?”里面响起席应真的声音:“还不快进来?”
纵然听过她如云似雾的柔媚嗓音,昭昭也猛地颤了颤。再侧目一看,只见方才还凶巴巴的丹葵已经听愣了,三魂离了七魄,明艳的脸发起呆来如画偶一般。
“你痴成这样,怕是喜欢女的。”昭昭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趣道:“晚上我可不敢跟你睡一张床了。”
丹葵用眼刀子杀她:“赶紧滚进去。”
昭昭迈进门槛,坏心眼地把门合上,不让丹葵听见里面的动静。
“还带了朋友来?”
席应真倚在栏边,神情透着倦然,一只彩雀停在她肩头睡觉,一动也懒得动。
“是,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里,便只好带着出门了。”昭昭如实答。
她不是第一次来,也知道席应真不喜客套,便熟稔地坐下,为席应真添茶。
“上次的对子你想出来了?”席应真抿着茶,远眺江面。
昭昭依旧如实答:“这三日忙着接手货仓,清账理账,只在闲暇时粗略推敲出了下联。”
“失马犹寻。”席应真叹了口气,“你的下联是什么?”
顶阁居高临下,俯瞰横江。昭昭下睨,只见滔滔恶浪中有一片枯叶似的覆舟时隐时现,起伏漂荡身不由己。
“我的下联是,迷舟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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