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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琰绯吩咐了句:“回府。”
马车缓缓而行。
外面护卫仿佛觉察到车厢里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谁也没有说话。
车窗外只能听得到车轮粼粼之声。
司空琰绯听不到怀里人的哭声,但是他却能感觉到她的身在抽搐。
失去亲人的滋味他比谁都要清楚,可是别人能够在悲伤时哭,他却不可以。
看着她一缩一缩的肩膀,不知怎么,他竟觉得有些羡慕她,高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
“等回去了,下院的事情就交给孤吧。”司空琰绯幽幽道。
她的母亲跟大兄都住在下院。
“不。”晗月的声音异常坚定,她慢慢抬起头,“我自己来处理。”
司空琰绯望着她倔强的眼神,沉默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可谁知晗月回去便病了,昏昏沉沉的发起高热,司空琰绯连寻了好几个城中的大夫来也没有什么用,最后突然想起花城还留在府里,于是让人去请。
花城过来诊了脉,把人清出去后给晗月用了银针,当天晚上晗月就清醒了。
“好饿。”她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我睡了多久?”
“两天。”司空琰绯靠坐在榻边,“起来吃些东西吧。”
有侍女抬来摆放着吃食的几案,司空琰绯伸手将晗月从榻上提起来。
晗月这才注意到她还睡在司空琰绯的寝殿内。
“我没事。”她努力向他挤出一个微笑,“就是有点饿。”
司空琰绯盯着她,直到她把碗里的饭全都吃了,这才起身离开。
晗月唤了牙进来,“下院这几天有什么动静?”
牙已经听说了晗月父亲的事,不过司空琰绯将消息封锁的很严密,只有几个人知道实情。
“昨日夫人的大兄出府了一趟,其他人都仍待在下院里。”
晗月唰地抬眼看过去,眼神凌厉,“他去了哪里?”
“属下一直都派人暗中盯着他,见他去了城中驿馆。”
晗月闭了闭眼。
成武就住在驿馆里。
她一声不吭,牙便不能擅自退下,只得静静站在那里候着。
过了许久晗月睁开眼睛,“来人,更衣。”
数名侍女鱼贯而入,低着头帮晗月换上华丽深衣。
牙站在那里等晗月换完衣裳出来后不安道:“夫人要去哪里?”
她病了好几天,牙生怕她这时再出什么状况,不然丹阳王定然不会饶了他。
“我们去下院。”晗月头也不回道,“你多带些人。”
牙只好带了二十多名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簇拥着晗月离开土台,去了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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