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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姐儿一听说要骑马,忙道:“好啊好啊,那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这身衣服委实太累赘了。”她拎了拎身上华贵绚丽的月华裙,皱着小眉头道。
赵佳臻笑着摸摸她的头。她这个外甥女确实不符合现下大家闺秀的标准,但是她真的好喜欢她。能这样自由自在地活着,哪怕只是几年呢,也是她们这些大家出身的女子值得珍藏一生的回忆。
两人说说笑笑正要去马车停放处坐车回府,不想迎面碰上李梓良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
李梓良一见赵佳臻面色就变了。这个女人,从嫁给他开始就嫌弃他,夫妻几年同房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最后竟还与他和离了,让他成了圈子里的一大笑柄。母亲天天在家唉声叹气,父亲也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倒在这逍遥快活得很。
李梓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上前拦住赵佳臻破口大骂:“你这贱人,竟还有脸出来见人?你……”
一句话还没骂完,那边萱姐儿的拳头就怼到了他的鼻子上。
“哪来的浑人!敢骂我姨母?我瞧你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萱姐儿一拳打得他刚长好不久的鼻梁骨再次断裂,不待他反应便蹂身而上,三拳两脚将他揍得像一滩稀泥般瘫软在地。
赵佳臻瞠目结舌,惊呆在场。
李梓良的两个朋友来帮忙,萱姐儿浑然不惧,拳打一个脚踢一个,本来算得好好的,谁知那月华裙限制了她的发挥,脚没踢得上去。
眼看萱姐儿要被那男子揪住,赵佳臻急得拔簪子要去扎人了,冷不防旁边冲上来一人,一脚将那男子踢出去老远,朗声骂道:“好不要脸,堂堂男子对一个小姑娘动手,还二打一,呸!男人的脸都叫你们丢光了!”
赵佳臻提起的心落回实处,将发簪插回髻上,对那少年道:“多谢聂公子出手相助。”
聂国成这才发现旁边站着的居然是赵桓熙的三姐,道了句“不客气”,又想再去揍那几人一顿,那三人见状不对,早捂着伤处落荒而逃了。
萱姐儿不服气地打量着聂国成,道:“刚才若不是我被裙子绊住了腿,才不需要你帮忙呢!”
聂国成也打量着萱姐儿,口中道:“大庭广众的,你若敢把腿露出来打架,回家就该你娘打断你的腿了。”
“你——”
见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赵佳臻忙拉住萱姐儿,笑着对聂国成道:“聂公子,明日桓熙放旬假,我们打算去马场骑马,你若有空,不妨一道过来。”
聂国成爽快道:“好,我一定来。”
赵佳臻带着萱姐儿回到马车上,回府途中,赵佳臻想起她方才一打二的英姿,忍不住问道:“你这拳脚,谁教的?”
萱姐儿自豪地抬着小脸道:“我爹爹教的,我不
仅会拳脚,还会耍棍使刀。”
“……大姐夫为何要教你这些?”赵佳臻不理解。
萱姐儿道:“宣州民风彪悍,爹娘都忙,没空看着我,怕我出去被人欺负了。”
赵佳臻恍然,笑道:“这样也好,以后任你嫁什么样的夫婿,都不怕被欺负了。”
萱姐儿问:“姨母,外祖母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来了两日,都看到她皱七八回眉头了。”
赵佳臻道:“没有这样的事,你外祖母日常主持中馈,烦心事多,她皱眉头就像你走路喜欢提裙摆一般,乃是习惯性动作,并非是对你有意见。再说这天底下哪有外祖母不喜欢外孙女的?”
萱姐儿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
两人回到府中,殷夫人不在嘉祥居,赵佳臻便同苏妈妈说了一声,而后与萱姐儿换了骑装,骑马出城奔苍澜书院去了。
萱姐儿马术纯熟,赵佳臻毕竟几年不曾好好骑过马了,跑不过她,一路叫着慢点慢点,还是萱姐儿先一步到了都梁山下。
老远就看到通往山上的石阶旁立着一块牌子,此时不少人挤在那儿围观,有穿着常服的,也有穿着浅蓝色学子服的。
萱姐儿随便找了棵树将马往上面一栓,挤到人群中间,目光在公告牌上逡巡片刻,在中间看到了她小舅的名字。
她一下高兴起来,转身就跑,想去告诉她姨母,不料一头撞在身后人的鼻子上。
“对不住,我没注意身后有……有人。”萱姐儿话说一半就结巴起来。
徐墨秀捂住被撞痛的鼻子,见撞他的是个小姑娘,也不好与她计较,就道:“无碍。”同时让开道路让萱姐儿过去,自己走到前面去看榜上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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