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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弹弹烟灰,一只手捏着手机。
“喂。”
对面女孩似乎在哭,撕心裂肺,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
陈逆无动于衷,八方不动反而轻笑:“找我干什么?我是药?有病去看病。”
“哦。”
“是吗,那你挺厉害。”
“死之前最后一个电话别打给我,不太喜欢警察找上门,很烦。”
“挂了。”
对面女孩气哭了:“我才不!你就会说狠话想让我知难而退!陈逆你看我们谁耗得过谁!”
周兒:“……”
尽管听不出对面女孩刚才说了什么,凭借着陈逆这几声,大概也能拼凑出来。
看来昨天的冷漠无情倒是夸小了,这人不仅表情冷,对人的态度冷,可能在床上都暖不热,像是一块千年玄铁,只有锋利的利刃,没有一处是柔软的。
周兒想起白天酒吧的举动,垂下眸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得罪他,自己在这儿不仅仅是没生意这么简单,可能会不怎么好过,毕竟小城小巷里都是地头蛇称霸,他这种人,大概就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再则,他接了那杯酒也是不想让黄毛男生得逞,但又对那女孩没感觉,想让她知难而退,人是自己来的,他有不帮人说话的权力。
况且,那天还是他十八岁生日,估计闹剧之后也没法好好过生日了。
想起齐嘉说的明天要打人,周兒没敢深想。
“看够了?”
陈逆朝这边看,回神的周兒猝不及防跟他对视上,他的眼眸漆黑又亮,有种震慑人心的威慑力,捎带不耐的语气十分具有压迫力。
昨天生日,今天是他成年的第一天,二字开头年纪的周兒见过大风大浪,第一次被这样的眼神被怔住。
她低垂着眸,透过窗户,想了想,从外面拿出那盒二房东托她给邻居的东西,转身走过去递给陈逆。
陈逆见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倚靠着墙壁,视线在她手上扫了一眼,皱了皱眉,语气不善:“什么?”
“房东送的,说是送东西的时候你房间没人,刚好跟我遇上了,让我拿给你。”
周兒语气平淡,带着很刻意的疏离,表现着完全公事公办的态度,没有一丝别的什么意思。
碰到送东西的二房东时,周兒还问为什么不直接放门口,二房东很无奈地说,放门口会被人拿走,毕竟是房东的心意,她希望物有所值,周兒还想问什么,就见二房东着急忙慌地离开了。
她用不着这东西,况且在酒吧的闹剧也勉强算得上不愉快,凑上去也不是她的风格,本想直接放在箱子里生灰,偏偏刚才心思一动,又拿了出来递给他。
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松散地大开着,锁骨处有些泛红,修长的指尖总喜欢把玩着一支s。t。dupont的限量款打火机,即便是燃着火,也能在手心里很快转个圈。
大概是从床上刚下来,头发有些凌乱,被风吹过,露出干净的眉眼,带着驱散不去的困倦意,以及眼神跟人对视时惑人心神、又足够挑动神经的欲色。
周兒莫名心跳加快,这种超出正常心率的反应让她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往他手里递了递,手指又若有似无地暧昧摩擦着安神盒的外壳,指尖本就很淡的香水染在其他东西上,冷冽的香水味更加难以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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