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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笑起来,取下一支最亮晶晶的发簪,放在她手中:“你真可爱,给你玩。”
小朋友一下睁圆眼睛,露出喜爱的神采,奶声奶气向她鞠躬道谢,又向帝王鞠躬,才快活跑下去,跑回曾祖父身边。
东州刺史乐得眉开眼笑,连连谢恩。
又玩了一个多时辰,宫宴才散去,帝辇回驾时,夜已经到最深的时候。
帝王喝了很多酒,他抵着额头阖眼假寐,阿朝换了干净衣衫,轻轻给他揉额头两边的穴位。
她给他揉着额头,房间幽暗而静谧,过了一会儿,响起她很轻的声音:“如果我们有了女儿,你能让她在一个太平盛世长大吗。”
帝王睁开被酒气和剧痛熏燥红的眼瞳,冰冷望着她:“少与我提孩子。”
“谁都可以说。”他讥讽说:“但你配吗?”
阿朝抿住唇,半响,低声说:“你觉得我不配,那你就得比我强吧。”
帝王猝然震怒,直接把她按倒。
胡搞八搞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朝阳的曦光透过窗绰绰约约落在被子上,阿朝被照得略微清醒,她累得完全不想起,艰难翻了个身正想再睡个回笼觉,恍恍惚惚眯眼就看见一道颀长的人影站在窗边。
阿朝生生吓醒了,才看清是褚无咎,大清早的,他跟个鬼魅似的站在窗边,边向外望,边慢慢举着酒壶喝。
他以前不怎么爱喝酒,现在好了,天天要喝酒镇痛,变成个大酒鬼。
阿朝身上还酸疼,不想搭理他,她悄悄往被子里缩,就想闭上眼继续睡,但很快一道阴影打在脸上。
“…”
阿朝不情不愿睁开眼,帝王垂眼瞧着她。
她虚伪地扯起一点点嘴角:“陛下,怎么了?”
帝王没有说话,他身上散着酒气,脸庞微微发红,眼眸泛着一层水色,有种慵懒而鬼谲的妩媚。
他慢慢俯下身,亲在她唇角,残存的酒液和着他身上奇异香气渡过来。
阿朝被强渡了几口,呼吸变烫起来,忍不住推他,小声:“昨晚才来过,我、我不想…”
帝王冷笑,掐着她下巴:“你想不想,关孤什么事。”
可恶,王八蛋。
阿朝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她趴在枕头上一动不想动。
帝王躺在她旁边,赤红的妖瞳看着她,他的手还在她已经逐渐平坦下来的肚子慢慢摸。
阿朝想气他说你再摸也摸不出来一个宝贝女儿的,但不知为什么,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
“陛下。”她小声说:“我们今天去海边玩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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