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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战场相对 你打不过我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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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生的事情，皆如胡云所料。元凤终究没有等到她的对手，凤族与麒麟之间恩怨亦未如众人料想般了结，反而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始麒可以在于元凤对决中堂堂正正死去，绝不能无声无息消失某处。本就暗流涌动的洪荒直接砸落大石，在两位领导者相继离去之后，麒麟一时陷入了慌乱无措的局面。

这时候，查清始麒的死因就成为了关键，在众人都还在迷茫的时候，柳离已经见到了始麒的尸体。

是元始通知她去的。

元始将他们葬在一起，白衣烈烈在昆仑长风中作响，他脚下是故友所化的土地，他怀中是故友遗下的幼子，昔日故境一片狼藉，他眉间也沉淀了高山般不可触碰的霜雪。

故友身亡，失家离远，哪怕重归此处，心情已然不同。

“我要去麒麟族地。”

元始开口，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也是他沉埋心底念想。

柳离亦是消瘦许多，到他们这个境界，精神气血充盈，非是心中积虑，也难显出几分疲态，“你要送四不相归去，还是想为他报仇？”

“告诉他们始麒死亡与凤族无关，还有，完成他的心愿。”元始抚摸了四不相毛发，面上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四不相我会留下。他不想将麻烦牵连到朋友身上，不肯告诉我敌手是何，因为连他都无法敌手，吾也不会白白送命，只是麒麟一族如今的行为，不过是自取灭亡。他到底还念着几分麒麟后路，吾亦不愿他之牺牲白费。”

“你想怎么做？”柳离干脆道：“现在的局面，三族都被拖入漩涡，你想如何冷静？”

“我不知道，”元始摇摇头，对于自己无计可施这事非常坦诚，“但大兄说过，你或许可以给我思路。”

准确说，老子推算过，但是明显从始麒到元凤，转悠了一圈没有任何结果，最后绕了无数弯子，旁敲侧击各种想法，才在柳离身上找到一分可能。

那可能也似有若无的，元始想了想那日她说过属于龙族阵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把她喊来了，喊来之后，至于该如何做，该怎么问，元始决定随机应变。

在他印象中的柳离聪慧而通透，只要让她明白他的想法，相信她一定能给出结果。

但这一次，明显元始要失望，柳离沉默了半响，最后摇摇头，“抱歉，这件事，我不能开口。”

她抬头看着元始，看着元始灼灼的目光，那目光中有信任，有期待，还有着一缕锋芒，一缕欲斩灭混乱的锋芒。

“我应该明白些，不，应该说有些事，我知道的比旁的清楚许多，可……”她顿了顿口气，胸膛中那股疼痛再一次袭来，五脏六腑被沙砾填充一般，沉淀压在心上，压得她不能呼吸，压得她几乎窒息，让她几乎是要倒在地上。

元始伸手扶住她的身体，紧皱着眉望着脸色苍白的柳离，她的状态很不好，可同时元始又明白，她的伤势不足以让她产生这种反应，这种精神上遭受了极大压力的，濒临崩溃的现象。

上一次他有这种反应，是因为他自身行动而将老子通天牵扯入危局之中，因而对她的反应，他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

“……那与你有关，不，以你的性格，做出这种事不会这么犹豫，那便是，与你亲近者相关，可是？”

他推测着，几乎是将答案给出，但目光望向她时，仍是不改关切。

“……我不能说。”柳离闭眼，她以为自己声音会颤抖，可出口的话语，仍然平静到无可置疑，“元始对不起，对不起，我试过，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我真的自私，我明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我依旧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阻止不了她们，甚至我还希望她们活着，我害怕再失去谁，我不想再失去她，不想再见到离别。”

“即便你明白，你的纵容可能会引发更多死亡。”元始垂眸，他的手臂还在稳稳撑着柳离颤抖的身体，他清楚的看到因为他的话语，柳离面色白了一分，可睁开的眼睛，仍然是一份永不放弃的执着。

“我与她同罪。”柳离坚定道：“我宁愿死在那场战斗中。”

拼上性命去摘到奇迹，奇迹却将她彻底焚烧，某些事一旦知道就无法回头，她在胡云怀抱中拥抱久违的安宁，亦在安宁中得到一种落入心头的呼唤。

“我很抱歉，”始麒的事与胡纯脱不了关系，可她如何能将胡纯的名字说出口，伤害那个温柔待她的胡云阿姨，更别提，牵扯入其中的还有她的母亲，“你如果愤怒，你就杀了我。”

是非对错的抉择陷在眼中，痛苦与折磨让她无措，最后眼见的竟只有死亡，是一场归途。

“我杀你做什么，”元始手一抖，见她身子摇摆了一下，又紧忙扶住，最后愤愤不平，掏出玉如意像教训通天一样敲敲她的头，“你平常玲珑心，现在怎么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