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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都在指责傅卿的过错。
见傅卿又抬起粪瓢,且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大伙儿又默契的闭了嘴。
“我打人怎么了?她骂我儿子是丧门星,是短命鬼,我不打她打谁?我家粪瓢半年多没使过了,比她这张臭嘴干净,塞了她的嘴,脏了我的东西,我一会儿还得去洗。”
“我儿子七岁,还是个孩子,倒是你,都一把年纪了,到底谁短命?”
王氏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傅卿你你了半天。
“我家少禹绝不会无缘无故打人。倒是你家儿子,带着一帮小子上蹿下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山上来了土匪呢。”
傅卿把少禹喊到跟前来,“为什么打架?”
少禹紧抿着唇,什么都不说。
“放心,有娘在,我看谁敢欺负你。”
少禹愣住,傻傻看着她。
见他不说话,王氏拽了儿子一把,虎子立马嚷嚷起来。
“他二话不说就打我,还骂人。当时村里的孩子都在场,全都看见了。”
那几家孩子跑回家喊的大人,当然也跟他们说了打架的事情。顿时,所有人都冲着少禹指责起来。
傅卿直接站在少禹身前,“你撒谎,我儿子从不惹事儿。”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起这个,几乎所有人又把靶心瞄准在她身上。
“你真好意思说这个话?要不是你教唆,周少禹也不能去偷别人家东西,都被逮着好几回了。”
虎子立马喊道:“上次还偷了张婆婆家的柴火,还偷了我家的鸡蛋和豆角。”
闻言,大伙儿的指头恨不得把傅卿的脊梁骨戳断。
“这几天我总看见你们娘俩背着背篓偷偷摸摸的走在村里,是不是又去哪家偷东西了?”
屋里的周应淮沉着脸,“玉儿,你去把他们都喊进来,我跟他们说。”
玉儿乖巧点头,刚准备出去喊人,就见被傅卿护在身后的少禹跳出来。
“张婆婆家的柴火早就还回去了,我们没有再偷东西了!”
虎子抬起那张被揍花的脸,“那我家的鸡蛋跟豆角你怎么不还来?”
见少禹憋红了脸,虎子越发得意。
“你们就是贼,还敢打人,小心我去县衙告你们!”
刚说完,少禹已经冲了出去,又是一拳砸在虎子脸上,接着又是一通拳脚,把虎子揍得大哭不止。
好几个大人连拉带拽的才把少禹给拽回来,都感叹一个瘦弱孩子竟有这这么大的力气。
“是你说全村都骂我娘是贱货,说她勾引人,说她养了两个小贼,还让我给娘下毒!”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齐刷刷的看着王氏母子。
傅卿拉着少禹的手有些颤抖,“那两包耗子药是他给你的?”
少禹不说话了。
傅卿转身回进了家门,再出来时,手里头多了两包耗子药。
她把东西摔在王氏身上,“我还奇怪这两包耗子药是谁给周少禹的,没想到是你家儿子。以前教孩子偷东西是我不对,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人,更加不会教孩子说出贱货这样的字眼来。王嫂子,不如我们两家就闹上官府,让官老爷把投毒杀人和偷盗的事情一并判了吧。”
虎子吓得哇哇大哭,王氏自觉理亏,哪儿还有脸闹,拉着儿子就走,一边干呕一边嘀咕:“那些话全村人都讲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
事情闹成这样,谁都不敢再沾这个浑水,都灰溜溜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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