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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捕头说,祈必胜是化名,他真名是谢天仇,是官府通缉多年的罪犯。且与与袭击许娘子、陈满谷的两起案件有着密切关联,许是同一个幕后策划者。是以,他要带走审讯,也好捞些功劳。”
原来如此!
“又是‘一品甜’的手笔!东家,咱们是不是也该给点颜色他们瞧瞧了?”杨掌柜恨得牙痒痒。
连着好几回,真是受够了!
郭铭道,“不妥。此案眼下既有官府接手,咱就不宜轻举妄动。林捕快之所以如此坦诚地说出自己的心思,也是想取得咱们的信任。”
他顿了下,又道,“林捕头是国都人,背景深远,连县令都敬他三分,咱们只能等结果。”
……
招商会结束,郭谦等人立即马不停蹄的离开省城,去考察合作商。
许真真在省城多停留了一个晚上。
一来想带孩子们多逛逛省城增长见识,二来想等等看,沈逸飞会不会找来。
可直到第二日中午,都不见他的人影。
想着回去也经过云腾书院,便从铺子里带些糕点、另外买些瓜果礼品去拜访山长,顺便看看他。
这回倒是见到了山长,一个儒雅而温和的老先生。
他对沈逸飞一顿夸赞,言语间很是欣赏。
聊到最后,许真真提出要见沈逸飞时,他拒绝了。
他说,“常语曰:‘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更多’,逸飞天赋过人,预备明年下场考试,学业紧张,当争夺寸阴。且为了避免他分心,许娘子还是不要见他为好。”
许真真怪异,再怎么争分夺秒的读书,见一眼亲人的时间总该有的吧?
她坚持要见。
山长只好遣门房去找沈逸飞。
可沈逸飞的回话,也同山长差不多,“学业繁重,半刻也松懈不得,等过几日休沐,再见亦不迟。”
既然他执意如此,许真真便不再勉强。
心里正憋闷着呢,结果在她的马车刚掉头离开时,她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缓缓驶来。
是莫初然!
那马车慢悠悠的驶来,好像一位斯文有礼的儒者。
到了许真真马车跟前,还特意停下。那车夫面带微笑,冲陈满谷打手势,让他先过。
若不是见过他们在街上横冲直撞的狂妄模样,她会以为,这马车的主人,是位知书识礼的文雅千金呢。
只可惜,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真特么的作啊!
许真真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撩开车帘,露出三分笑意,问,“对面的可是莫姑娘?”
车厢里悄无声息。
不理人?你好拽哦,那更要说。
她满脸的急切,对那车夫说道,“这位兄弟,你还记得我么?那日我三女婿外出,马车坏在半道上,是你家小姐便让你送他回来的。
我正苦于找不到机会感谢她,今日恰逢相遇,倘若她在马车上,让我见一见,当面谢谢她,可好?”
她语气诚恳,充满了哀求。
莫初然若是再端着架子,便显得不近人情。
车夫眼神闪烁,正要说话,里边传出一道女声,“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只是,许夫人,您年纪大了,还是呆在自个儿马车里的好。小女子身子不适,若把病气过给你,那便不好了。”
声音脆脆的甜甜的,如出谷黄莺。
有人说,闻其声便知其人,声音甜美的女子,长相不会差到哪里去,性子也纯良的。
许真真记得书里,莫初然的确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但是,那心肠却是淬了毒般的恶毒与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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