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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上的味道很好闻也很熟悉,仁王下意识多闻了闻,他半眯起眼睛道:“这话听上去像是在教我呢?”
他说得没头没脑,对方却轻而易举对上他的脑回路:“怎么会这么想?”
仁王捏捏围巾的下摆,说:“要在积雪厚的地方,挑在晚上去睡觉?这样就可以死去了吗?”
对方被这个清奇的回答逗笑了,仁王就偏着脑袋看他,他似乎很爱笑,但这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爱笑,只是一种表情,一种符号,就像有人喜欢面无表情,不能因为这个就说这个人是冷酷的,也有人喜欢皱眉,不能因此就说这个人是厌世的。
“在睡梦里死去听上去似乎很浪漫,”对方笑过之后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但总归不是一个好选择。”
仁王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没错,可能我并不想死。”
对方抖落了衣角的雪,顺着他的话温声道:“也有迷路这种可能性呢。”
仁王往四周看了看,像是某个洋房的后花园,唯一能确定的是的确很陌生:“这个可能性好像很大?”
对方不置可否,带着他慢慢地走,腿部的血液渐渐活泛起来,脖子上的围巾很暖和,仁王并不觉得冷。
一路上没有温室,花花草草在冬天生长得并不算朝气蓬勃,淡淡的草木香在房间门开启时被隔绝在外。
对方进屋子的动作很娴熟,泡上热茶的动作也是,房间里开着暖气,仁王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眼前忽然冒出一股烟。
仁王挑起自己的小辫子,上面正在冒水汽。
“暖和了吗?”
一杯热茶放在他的面前,仁王指着自己的头顶说:“piyo~”
都蒸出汽儿了。
对方扑哧笑了一声。
明明应该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仁王无意识地弯弯唇角,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香气淡淡的,一股暖流顺着茶汤入胃,整个人都变得暖和了起来。
他没有刻意去扫视这个屋子长什么样,但多多少少发现了点不同寻常,比如这么久也没有见到别的人。
“你一个人住吗?”
这话问得有些冒昧了,而且还显得自己不太像个好人,像是在说如果你一个人我可就要做点什么了似的。
“是啊。”对方笑道。
“设计得很好看,”仁王喝了一口茶,“我曾经也想过在后花园建一架秋千,荡秋千的感觉很不错。”
他指的是经过后花园时看到的那一架,上面已经堆积了一层雪。
“的确如此,是为什么没有建呢?”
仁王看着对方饶有兴趣的表情也认真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我家没有后花园?”
准确的说,在他要回想没有建秋千原因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不记得家里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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