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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黑尾见我半个身子都表现出即将转身走的模样,也抬起手暂别。
“虽然不知道赞助商先生和我的想法会不会一样,”他悠哉的声音渡在晚风里,“但还是建议你回去多观察一下人家的心情哦。”
我本是随口一应,与他道别。
结果晚上回到家,推开门。发现客厅的灯开得明亮,却一个人也没有之际,我竟仍是不可避免地联想起靠谱程度成谜的老朋友的劝告。
随手把挎包丢在柜子上,我踢掉鞋子,快步绕出玄关。
“我回来了。”
没人应。
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淋浴声,不清楚是谁。我先去卧室看了一眼,没人。便噔噔跑到浴室门口。
礼貌地敲一敲。
“我回来啦。”贴着门再说一声。
不出片刻,里头混杂着水声,闷而模糊地传来熟悉的嗓音。
“嗯,听见了。”
是里包恩。
也许是我先入为主的错觉,他答复的语气似乎比平时更沉,更没什么精神。可就算只当这是错觉,以理智判断,也不太对劲:
虽然工作日总是同进同出,但不免也有几个周末会各自行动。
从往常的经验上看,我每次回来打招呼,里包恩有时会正常接“你回来了啊”,有时视情况会说我回得慢,或者直接开启一个话题聊起来。
这次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我闻言,结合黑尾军师的声明,不禁立马放心上重视。
毕竟事关感情的安全感问题,懈怠可就糟了。仔细一想,这位保镖从一开始就称不上什么心胸宽阔的类型,反而像猫咪似的一不顺心就会邦邦来两拳。
没伸爪子,不算真痛,但就是一点瘪也吃不得。
忽然这么一想,我好像偷偷猫塑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对一个人产生好感与怜惜感的第一步就是莫名觉得对方像某种小动物么?
算了。只要我不说,里包恩就不知道。
我敛回复杂的心绪,决定以防万一试探一下。继续靠着门缝呼唤:
“我说我回来了。”
没回答。
不妙。我侧耳听了一会儿,连水声都没了,再严肃地轻轻敲敲门,“里包恩,你不高兴——”
下一秒,门扉陡然从里面拉开。浴室里的暖灯光线就着温润的空气迎头涌出,却被男人的身形遮挡,在面前投下一片阴影。我始料未及,话音一顿,才如同惯性般放慢播出:
“……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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