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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关霈给秦曼发了条信息,结果对方立即拨来电话,劈头盖脸冲着耳鼓膜一通吼,“关霈你是不是有病?!至于偷偷摸摸地跑么?我是会拿刀拦着你还是拿枪对着你?走就走吧,怎么现在才打电话?!给你打了几十个接通怎么不接?!手断了脑子废了还是根本不在意?!去吧去吧!爱死爱活,关老娘屁事!”
通话断了。
关霈举着手机,哭笑不得。
“关组你没同曼姐说啊?”,闻彧自后视镜看着他,“这……你真是活该挨骂”。
“我这不是怕她担心么……”,关霈小声辩解了一句。
“狡辩”,闻彧不客气地道。
关霈叹了口气,低头发着信息。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饶是闻彧已尽力开得平稳,但对于伤口还没愈合的伤患而言实在有些难挨,关霈在脑中一遍遍地梳理着目前所有的线索,额上不停地渗出冷汗来。
等到了沧山脚下,关霈在原地蹲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们来不就好了么,非得自己跑一趟”,闻彧递过水来。
关霈慢慢喝了几口,缓缓站起身来,走了十来分钟,两人找到了关渝州与唐菁的墓碑。
墓碑一尘不染,坟前的碎石杂草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自白录他的结局,他的开始
我在一块墓碑前坐了很久。
一块同我毫无关系的墓碑。
不,或许有那么一点关系。若非是他们,我不会遇到他。
墓碑上刻了两个名字,关渝州,唐菁。
我很多次地路过这个地方,却从未在意过,不过是一小片的荒地,种不了什么庄稼,便被附近的村庄当作了无主墓地使用。孟鹤青就住在那个庄子里。
我疏忽了这一点。
无故吹起的风凉浸浸地,送来了身后的脚步声。
“来看他们?”,孟鹤青站在几步外。
我没有回头,“杀害他们的凶手,找到了么?”
孟鹤青没有回答。
“你早就知道真相了是么”,是我后知后觉,“从他的养父母身亡,他也消失之后”。
依旧没有回应。
“不对,那时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没心思理会她,自言自语,“是他回来之后吧,从你知道他杀人开始”。
孟鹤青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许久,她开口道,“你不必再为他做什么了”。
“我没有这种想法”,可笑。
孟鹤青道,“我不知道你陷得有多深,但是他……已经结束了。你若是还能抽身,就尽早回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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