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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发生的一幕幕慢慢闪过他们的脑海。
手腕上还有些刺痛,他们垂眸看了眼,血迹早就已经干涸,伤口只是看着狰狞可怖罢了。
随着人那些倒在血泊中的人一个个爬起来,聚集在院中,住持惊喜的手都在发颤,“你们,你们…”
“师父,他们只是把我们打晕了,并未杀我们。”其中一个和尚说道。
住持极快的速度转动着佛珠,口中念着阿弥陀佛。
庆丰带着暗卫守在一旁,面色冷淡没有丝毫温度,那些和尚心生畏惧,在住持的吩咐下接连离开了院子。
半个时辰后,阳光变的刺眼炙热,洒落在院中将青石路上的血迹都照成了深红色。
门终于吱呀一声打开。
庆丰众人齐齐紧张的看了过去,沈安安迈步走出来,娇俏的小脸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们回吧。”
“皇子妃,主子,可有救?”
沈安安红唇轻抿,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眼闻音的屋子,敲击木鱼和念经声正源源不绝的从里面传出。
她眸中浮上决然,转身离开了香觉寺。
回城的马车中,她缩在车壁一角,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车帘高高挂起,可以瞧见沿路的风景,她好似一个没有情绪的假人,呆呆木木的。
庆丰焦急如焚,想问,可当看见这般的沈安安,又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皇子妃比他们任何人,都要在意主子的生死!
梧桐苑。
墨香坐在游廊台阶上,时不时进屋看一眼,然后接着出来等,当听见院外响起脚步声,她慌忙站起身去迎。
“皇子妃。”
当瞧见面色疲惫萎靡,衣裙破烂的沈安安出现在院门口,眼泪立即落了下来。
“皇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她扑上前刚搀扶住沈安安,沈安安整个人身子的重量就都往她身上倒去,人软绵绵的,失去了意识。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墨香哭着询问庆丰,后者脸色难看,“你先把皇子妃扶进屋,我去请太医。”说完就火速离开。
两刻钟后。
墨香边哭边把沈安安扶去床上,给她更衣梳洗,掌心和膝盖的擦伤经过清洗也都露了出来。
长长的血痕纵横交错,应是被尖锐的石头所伤,墨香心疼的几乎要窒息,姑娘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苦。
太医隔着帘子诊脉。
“太医,我家皇子妃怎么样?”墨香身子都微微发抖,就怕听到说出和四皇子病症一样的说辞。
好在太医收了药箱,神情轻松,“只是疲累过度,这些日子又精神紧张引起的昏睡,我开个方子抓几服药就可,不打紧。”
墨香长呼了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墨染,随太医去开方子。”
庆丰侯在门外,听说皇子妃无大碍,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许。
今夜的梧桐苑,被庆安,庆丰,守的固若金汤,除却墨香和墨染一个人都不曾放进主屋。
两个人主子齐齐倒下,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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