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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吴姓男子一时语塞,面色微红,大怒道:“找死。”
说罢手一挥,一把墨绿色长剑朝他激射而去。
唐宁没有与修士交过手,不知炼气十层修士实力几何,不敢硬接,遁入地底躲过此剑,那男子见他遁入地中,有些惊异,轻咦一声。
唐宁在地底遁行了十余丈之地才现身,那男子见他现出身形,正要施为,却被一只粗壮异常的手掌抓住左臂。
他挣了挣,却丝毫动弹不得,男子一惊,怒道;“你这半妖,莫非要助外宗之人对付同门。”
于飞熊道:“吴师兄,大家都是玄门道友,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莫伤了和气。”
男子又惊又怒,他素知这非妖主修肉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一身气力大的惊人,此时被他近身胁住手臂,若斗起来,自己非吃大亏不可,且那小子看上去颇有些手段,他只得压住怒气:“好,这件事就此就罢。”
于飞熊放开手,那男子恨恨的看了眼两人:“好,好,你这吃里扒外的半妖,竟然出手对付同门,还有你这乾易宗小子,我记下了,山不转水转,这笔账我们日后再算。”
男子放了几句狠话,便踏上飞剑离去。
唐宁看着此人离去的背影,颇觉奇怪,这新港明明没有妖族,这里的人更没和妖族打过交道,无仇无怨,为何他对非妖会如此敌视,且看样子水云宗内不只他一个人这样歧视非妖。
他不禁想起欧阳青,连新港的修士都如此仇视非妖,更别提太玄宗修士了,那些人与妖族是真的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想而知当年欧阳青遭遇的排挤有多严重,难怪会有性命之危,最后逃到新港来。
“多谢唐道友。”于飞熊开口说道
“谢我什么,我还没谢你出手解围呢!你这次得罪了他,他回去不会向宗门告你伤害同门吧?”唐宁道,伤害同门可是重罪,宗门戒律第一条便是不得欺师灭祖,同门相残。
于飞熊道:“不会的,这事是他不对,也是他先出手,说出去有失颜面。谢谢你仗义执言。”
他这么一说唐宁明白了,一个炼气十层修士被素来看轻的一个炼气八层修为非妖挟持住,确实不是件长脸的事儿,说出去是自取其辱,徒遭同门耻笑。
“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于飞熊,非妖族,父亲是金毛熊一族,母亲是人族一名散修,我随的母姓,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
这么一个小插曲后,两人之间关系亲密不少,走在大道上,唐宁忍不住问道:“你们非妖在水云宗是不是很受排挤?”
“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但有一部分会,他们有时会来找我们麻烦。”
“我以前从未见过非妖,非妖族都住哪儿?怎么来的水云宗。”
“非妖族主要集中在三个地方,一个是凉州的百万大山之中,一个是天南沼林,一个是穆北草原,我出生在牧北草原一个小村落里,村子里都是非妖族,二十年前,有许多玄门道宗的人行到牧北草原,说是要广收有天赋的非妖入玄门。”
“有一个姓郝的白胡子道长来了我们村落,选了我们三人,把我们带到新港,最后水云宗收下了我们。”
“你来自牧北草原?那里怎么样?比新港来说。”唐宁大感兴趣问道,他在地图上看到新港再往北就是牧北草原,版图之大丝毫不下于任何一个大州。
“我没有出过村子,但我知道外面很乱,非常乱,外出的人时常或死或伤,我小时候见过有一些妖族入侵我们村落,他们无论人,妖,还是非妖,见到就杀,村子里的人和他们战斗,死了很多才把他们赶跑,我的父亲就死于那场战斗。”
“天下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玄门要赶杀我们,妖族也不把我们当同族。”
“后来情况好转一些,我听村子里的大人们说,很多玄门的人开始宣扬接受非妖族,不能把非妖和妖族混为一谈,那段时间是我们村子最太平的一段时光,外出的人多了,很少听到伤亡,再后来就有玄门道士来到牧北草原,挑选有天赋年龄尚小的孩子到玄门修行。”
“我来水云宗前,我娘告诉我要努力修行,千万不要与人争斗,别人要是说难听的话就让他们去说,日后为非妖族和他们这些与妖族在一起修士争取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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