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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根本就是陆琼喜欢的事情,她欢喜坐在那里安安静静一个上午或者一个下午岿然不动等待鱼儿上钩的过程,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两句话用来调侃自己,呆着让时间那么流过去,奢侈但很美好,钓鱼钓的是情怀和风景,红叶黄花秋意晚的意境,还有凉风习习自耳畔掠过的温存一抹,还有好像许琛暮不存在一般的独处空间,她们互相给对方留独处空间,在那一刻里在一起,遥遥相望着,重新打量彼此。
情人间是一定要有彼此的空间,不过分侵扰,才像是两株藤蔓缠绕在一起生得荣茂,而不是互相侵吞着生存空间彼此入侵的物种,她一直这样认为着。
钓鱼场的老板还在他的小屋里住着,那是个年轻的男人,蓄着长发留着小胡子,在她们闯进去的时候弹着木吉他唱着年轻时候的姑娘和心底的诗,还有你鬓角的白发混着我嘴角的茶,如何如何,那只绿皮鹦鹉在笼子里无精打采地蔫儿着,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蔫儿着,耷拉着脑袋看着来人。
一看见许琛暮,男人抬了抬眼睛,把吉他放下来,倚在门边看着她们,视线投向许琛暮,好像探究着什么:“钓鱼?今天人不太多。”
许琛暮被他的眼睛盯得有点儿发毛,缩了缩,求助陆琼给她点儿解决办法,她不认识这男的啊怎么这眼神这么耐人寻味……陆琼好像会意一般点了点头:“突然想,人不多正好,我们今天是东边那一块儿。”
“东边好像有野狗窜进来了,护栏我也没修,我最近写了首歌你要不要听?”男人似乎是和陆琼很熟似的,侧身让她们走进小屋来,那只鹦鹉看见人来就抬起头来:“小王八,小王八。”
“……”许琛暮默无声息地打量了一眼这个男人。
好像这个男人在记忆里有点儿影子,她看着面熟,但也不能够全然记起来,但是看见这只鹦鹉说小王八,心底就自动回想起来红烧鹦鹉是个什么东西,满脑子都在想要把这只鹦鹉用热水烫毛扒干净吃掉,好像这只鹦鹉是在骂她似的,这自动就对应上来,于是对它怒目而视,鹦鹉也看着她,好像两只有仇一样互相瞪着,一见面就看对方不顺眼。
陆琼站在一边和男人说着话,因为常常来,男人知道她是个作家,价钱上一直都给折扣,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是不收钱的,美其名曰情怀,这情怀体现在这是个富二代,包了这么大一片地做钓鱼场,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每天在自己盖起来的小屋子里养鹦鹉,教它念诗,念自己的歌词,鹦鹉原本就不会思考这些充满隐喻的句子,也不乐意念。反而这只鹦鹉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骂街的气氛,被许琛暮教坏了,所以男人一直对许琛暮看不顺眼,但想想许琛暮这是个舍身请命类型的记者,也是另一种美好的情怀,也就一直没有把许琛暮热水烫毛红烧了吃掉。
许琛暮和鹦鹉一见如故,鹦鹉说“小王八,小王八,小王八你来了。”许琛暮说你才是小王八呢。
鹦鹉想我是鹦鹉啊,你怎么能说我是王八呢,蹭了蹭爪子没有理会她,扭过头去梳理梳理毛,许琛暮觉得很是不甘心,敲了敲笼子说小鹦鹉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智障。
“你们感情很好啊。”男人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来,在耳畔炸起来,许琛暮想起自己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要骂人家的鹦鹉,顿时后背一冷,讪讪笑起来转过头去,陆琼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生气了?自己是不是唐突了?她脑子里面把自己审视了一遍,反省之后垂下头去,鹦鹉一定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家伙,它蹲在那里说,小怂包,小怂包,你是个小怂包。
这究竟是谁教的!
旁边的男人冷着脸,他想这鹦鹉好不容易是极难得的会学舌的,却在最好的时期被许琛暮教坏了,于是绷着脸,一张脸宛若黑脸金刚。
“你才是小怂包呢有本事对着我脸说。”
“小怂包小怂包你是个小怂包。”它的语速变快了。
陆琼在暗处默无声息地笑着,许琛暮却担心她生气,不再和鹦鹉较劲,凑过去低声说:“不怪我的,它一见面就骂我。”
“你和它一个境界。”陆琼绷着表情宛如在生气,这话说出来男人的脸色便缓了过来,递过来一把钥匙,那是东区的钥匙。这片钓鱼场是划分为几个区的,东区那边是鱼最好的地方,一般是男人请朋友来的时候会开,和陆琼熟悉之后便也给她,她过来是为了这事,那边被栅栏锁着,不叫人随意闯入,许琛暮看见这钥匙从手心传递过来,脑子嗡地一响。
仿佛,仿佛这钥匙是打开她记忆的闸门的,她从这把钥匙窥见了什么东西,不知为何脑子里闪过的是自己紧张地看着那相框里的照片的情景,在开得馥郁的丁香下她和陆琼岁月静好的合照,这合照也不知为何,愈发模糊起来,在上面踏足的是雪地的脚印,是纷纷扬扬降临得畅快淋漓的一场大雪,这场大雪在这时候冒出来好像是给她一点启示,分明是什么都不记得,她从这把钥匙想到了那张照片,那张照片变成了大雪中曲折回环的一条路。
那是沂隆度假村,她为什么从钥匙想到了度假村里的一段路,还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大雪的场景,在山间纯洁晶莹地闪着光。
眼前模糊一片,也不知道陆琼最后和这个有情怀的人客套了一些什么,揉揉鬓角回过神来,额角胀痛,像是记忆变成了可见的东西,被什么人塞进了脑袋里,让自己慢慢吞吐消化着,好面对自己从前积攒了那样多几年的经历。
工人在西边修剪树枝,偶尔也清理鱼塘,最近人也不多,要休息休息让鱼苗长大,原本是要再晚一些,但是今年天气不甚好,提前便冷清下来,落叶洒落下来便很是孤寂,松针是极为柔软地铺陈在地上的地毯,踩上去有种走进婚礼殿堂的感觉,像是结婚,风从树林的罅隙间挣扎过了,簌簌落落肩头便落满了银杏叶,像是彩带落在身上,蒙受自然祝福。
许琛暮被自己心底的这种感觉感动到了,话回旋到了嘴边却什么都也说不出来,陆琼的侧脸在她眼底好看的挺拔的,眼眸深邃带着不可忽视的忧郁的美感,她这才发觉陆琼眼角有了细纹,她保养不是很好,常常熬夜码字,思虑太多——青春已经离去了。
尽管还是美的,这种美是岁月的涵养,可是分明这个年纪,三十岁而已,还是应当潇洒一些有着光洁的面容,许琛暮提了钓鱼包走在她旁边,突然心里像是有一只小手捏了一把,酸酸涩涩起来,她探过手去给陆琼别起散落的头发,露出怯怯的笑。
她想起自己记起来陆琼的年纪了,陆琼三十岁。
“怎么了?”陆琼扭过头来瞥她。
“我们现在像结婚。”她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摊开手,始终接不到银杏叶子,那些叶子总是从手边溜走,她甩了甩手假装没有刚才的举动,探过脑袋:“现在新娘可以吻新娘了吗?”
陆琼笑了笑:“别闹。”
“说真的我好想和你结婚啊。”许琛暮也并不坚持,扭过头继续走着,像是怀着巨大的幸福秘密一样一边笑一边说着,是玩笑的语气,沉甸甸的心里,想着自己却还什么都记不起来就要结婚,一定是个巨大的累赘。
只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口,陆琼是否能够领会她这份心意就是另一回事了,说出口之后觉得自己太主动太唐突,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不住地往前挪动着。
“唔。”无正面回应,就是这样低沉的一声意味不明的语气词,陆琼拿了钥匙开了东区的栅栏,工人似乎很诧异一般,都不修剪树木了,站在梯子上眺目远望,顿了顿,才重新开始劳作,她们挑选了一块儿平坦的地方,将小马扎摆好,铁桶放好,钓鱼竿抽出来,开始把鱼线挂上去,鱼钩挂上去,捏了一小块儿拌了饲料的面团挂上去,做好了这一切就好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样,许琛暮一瞬间觉得自己可以隔得很远来端详陆琼,这明明就是陆琼的记忆!陆琼的消遣,可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失落,反而是在这样的注视中看见陆琼在树下静坐的姿态,是比平时平和静默无数倍的姿态,安静到极致的陆琼,在树下,在水边,露出侧影来,她脑海内一恍惚,眼前的形象陡然变暗下去。
“姐姐……”
似乎有人抽泣着这样呼唤,在夜风中凋零下去的半抹眼泪清晰地化作自己脸上的真实存在的东西,不知为何她被这样的场景唤起了重来的伤感,在夜里呜咽着哭泣的女生在水边一棵树下这样呼唤另一个人。
“姐姐,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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