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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色令智昏恋爱脑也好,说他顺水推舟也好,弗金斯突然一改平日与变异人势不两立的态度,突然认真思考起与政府合作甚至是投靠的可能性。
他与几个核心成员提过这个想法,他们都很惊讶,但也渐渐被说服。首先就是合法性,有了官方背书就可以得到更多资源,发展壮大更加容易;其次,组织可以走到阳光下开展更多“干净”的业务,降低被清算的风险;再次,组织成员几乎都是残疾者,借此也能提高族群的社会地位;最后,于个人而言,组织的关键人物应该都能谋个一官半职,从此衣食无忧、光耀门楣。
当然,代价是——交出守卫者组织的控制权,这点弗金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释怀了,他对那个人的渴望已经远超对权力的欲望了。
第二天,边防军大营。
弥杉靠在躺椅上,身前的水晶果盆里是鲜嫩欲滴的草莓,他一边吃一边看着新闻,钟齐立在窗边静静地守着。
忽然门外的侍卫敲门道:“将军,有您的一封信。”
钟齐走过去开门,问:“检查过了?”
侍卫道:“嗯,扫描过,安全。”
钟齐接过,关门走回去递给弥杉。他瞥了一眼,上面写着“西方将军亲启”。
弥杉的手指沾了草莓的汁水,晕在洁白的信封上留下两个浅粉色的水渍。他撕开信封,抽出里面一张信纸,纸张厚实光滑,正面有浅浅的压花,散发着优雅的香气。
“哟,是弗金斯的信…”弥杉一边看一边哂笑。
“守卫者的老大?”钟齐诧异,“他害得我们跟蒲南国的会议不欢而散,现在又想干什么?”
那天边防军很快确定了袭击者的身份,现在还在调查是否有其他势力的参与,所以暂时并未对外发布调查情况,也没采取行动。
弥杉眨了眨眼,语气中满是可笑:“他想跟我商量投靠政府的事。”
“他要带着数万人投靠?这么突然,为什么?”钟齐震惊。
弥杉扬了扬手中的信纸说:“呐,写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想跟我们当面表达诚意…”
“会不会是内部分赃不均,还是怕被灭口?或者又是个阴谋?”钟齐合理怀疑。
“那我们就当面探探他……”弥杉将那张信递给钟齐,自己拿起了信封,感觉有重量,里面似乎还有东西,他将信封拿起来出口向下倒了倒,一只手在下面接着。
刷地一声,一个粉色的的东西落入他掌心,他定睛一看,是一颗折纸——爱心?!
弥杉花了两秒钟反应过来,然后石化。
钟齐正看完信抬头,发觉弥杉不声不响,奇怪地朝他手里看去。他眉头锁在一起,伸手捏起那颗爱心,展开看了看,当即怒火中烧就想给撕了,最后忍了忍,还是咬着后槽牙,低沉道:“将军,上面写着:我想成为……你的人,我一看到……”
“别念了!”弥杉吼道,他脸都要裂开了,他攥紧拳头,突然一把扫掉水晶果盘,咚地一声掉到地毯上,虽然没碎,里面的草莓咕噜噜滚了一地。
“将军,我去灭了他!”钟齐脸色阴沉得可怕,说着就要冲出去。
“回来!”弥杉喝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白痴给我写这恶心的东西吗?”
“可是……”
弥杉漂亮的眼中溢出了杀意:“我会找到机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是。”
弥杉面色如冰,掏出一条白绸手帕擦了擦手说:“这些都烧了,就当没看到。”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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