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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随玉很是不屑,眼眸却渐渐地暗沉了下来。
眼神看向了看热闹的众人,嗤笑了一声。
哪里是无意听见的,恐怕是有意传播消息,让宏文无意听见的。
“阮辞真尊到!”
这道声音响起,弟子们立马让出了一条道路,不远的天边开来了一个中型飞舟,飞舟上面镶嵌着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莹莹的光泽,很是雍容富贵。
阮辞站在飞舟之上,一袭白衣飘飘。
“恭迎真尊。”
“我等恭迎真尊。”
在阮辞的后面,看着俯首的众人,阮清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之色。
“清儿。”
阮清立马垂首,微微皱着眉头,一副虚弱的模样。
阮辞一顿,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放缓了许多。
“你的事情我自会去查,好好养伤。”
阮清委屈巴巴的,“那么多人看到姜汾伤了女儿,皆可作证!”
“好了,为父会去问的。”
让人照顾好阮清,他自己踩着剑落了下去,正好停留在姜汾面前。
“见过义父…”
还没有完全拜下去,便被一只手给扶住,阮辞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说了不必如此多礼,咱们是一家人,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指责,而是关心的打趣,莫说是姜汾了,就连祈随玉都有些诧异。
姜汾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多谢义父。”
她转了转眼珠子,眨了眨卷翘的睫毛,试探的道。
“我还以为义父会责怪我。”
阮辞:“这么说,你也觉得自己有错?”
立刻反驳,“我才没有,那是她活该!”
姜汾微微一顿,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扇动着,反映了主人的内心不平静。
把阮清踢下去是她活该,姜汾自问自己没有哪里做错的。
若是要说唯一有错的地方,就是没有顾及着亲戚的情份,宽容忍让。
“义父今日来找姜汾,不是要和我说宽容忍让的吗?”
阮辞笑了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脾气呀,不愧是云景教出来的孩子。
半点委屈都不肯受的。
他自然是早就已经找人把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从心里讲,姜汾把人踢下去的那一脚,是没有一丁点的错处。
若是他在外历练之时,有人说风凉话想要把他往虎狼穴里推的话,他也会做出一样的事。
可看到阮清那身上的伤口,他还是不可避免的心疼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特别是阮清那孩子,确实有许多的缺点,但她也是这个世界上夫人给他留下的最后一样寄托了。
阮辞自觉对阮清有所亏欠,总是忍不住把对夫人的爱转移到对女儿的身上,所以不免骄纵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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