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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人平日里节俭,但过节,素来是不吝花银子的。
柳云清只听人这么一说便得了趣,忍不住同阿娘遗憾道。
“早知道今年有这么多的花样,出门前就带着一身男装了,我也上场踢上几球去。”
且不等她话音落下,便听得周围有叫卖衣裳的吆喝声。
柳云清抻着头一看,还都是骑射穿的便宜行头,双腕能扎得紧紧的,筒靴包着小腿,下摆开了十字叉,不论是跑跳还是骑马都方便。
当然,价格也十分合理,没像昨儿在金明池,商贩们恨不得将游人的皮都扒下来一层似的。
沈恒瞧着也跃跃欲试,柳云清干脆也给下头的弟弟妹妹们都买了一声儿新衣裳,回头叫她们一帮小孩儿组成一队,比起来也是得趣。
上午有蹴鞠社的压阵,人家可是专业的,自然观赏价值极佳,时不时的引得众人呼喝。
下午的也好,只是不少闹出笑话来,娘子们也个个不遑多让,眼看着食儿消得差不多了,柳云清起身活动了手脚,准备去报名处碰碰运气,寻些好队友。
也是她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前头三个熟悉的身影。
倒也不是旁人,正是赵承砚和赵世谨、张有正三人。
“三位郎君,好巧!”
三人立即扭身过来,都是品貌非凡,各有各的风度气质,而今又是利落的打扮,更多了几分英姿勃发。
尤其是赵承砚,不着长衫广袖,而今也像是个小将军了。
“云清你也来比蹴鞠?”
赵承砚立即上前笑问她。
“怎么,只需阿砚玩儿,不许我也凑凑热闹了?”
赵承砚拿手背蹭了蹭她的手背,隐秘的亲近不引人注意,却叫他忍不住满足欢喜。
“哪有的事儿,我这是来替咱柳掌柜的挣钱来的,昨儿叫你赔进去那样多,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也瞧见了,这一场下来,少些能赚了二十两,多些便说不准了,我拉来两个不要银子的,赚的银子都给你。”
柳云清闻言失笑,拿肩膀轻轻撞了一下他。
“阿砚怎不直接请了种将军或是你的护卫来,岂不场场得胜,还消得你亲自出场?”
赵承砚抿着笑,低头望她的笑脸。
“那就胜之不武了,可不是欺负人嘛,再说了,种诂昨儿夜里就走了,想请他来也不成。”
见不得人说小话说个没完,赵世谨忙上前道。
“既柳娘子也来,咱们何不一道?下午比得算不得正经,一队只取八人,咱们四个便占了一半,回头分银子也得的多些。”
柳云清正有此意,当即与三人击掌盟约。
“那还等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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