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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虽好,脑子自有主张,颜心愣是睡不着。
黎明时,合眼打了个小盹儿,天亮了。
鸡鸣犬吠,有了声响,原本就只是小睡的她醒了过来。
景元钊早起又来了。
这次炖了汤,用了百年松根茯苓胆,要给颜心补补。
他瞧见颜心气息奄奄的,问她:“这是怎么了?”
颜心如实说:“舅舅昨天来了,闲聊了几句,又送了罐头。吃完就没睡着。”
景元钊很警惕:“舅舅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就是送罐头。”颜心道。
这话也不假。
盛远山的确是没怎么废话,只是让她吃罐头,又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和面颊。
——他的触摸、他的眼泪,颜心没说。
景元钊疑惑看着她:“还有旁的事吧?”
“没有。”颜心摇头。
景元钊还要问,张南姝也来了,带了人参老母鸡汤。
颜心坐月子都没吃这么好。
“……你那个未婚妻,找到没有?”张南姝见面就给景元钊上眼药,“好几天了。”
景元钊:“还在找。她早已不是我未婚妻,退亲了。”
颜心隐约猜到了,不敢表露半分,顺着张南姝的话:“希望早点找到她。”
景元钊:“会的。”
张南姝对颜心说:“盛旅座在审你父亲和你继母,他们估计知道颜菀菀的去向。”
颜心点头。
颜菀菀的去向,如果是黄泉的话,她父亲和继母肯定也不会知道,只能乱猜。
她不想继续聊这个了。
颜心说:“南姝,给我舀一碗老母鸡汤,我想喝。”
张南姝很开心,立马给她盛汤。
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饭。
景元钊的副官长唐白急急忙忙找到松香院,和他耳语几句。
颜心看向他们俩。
唐白只是笑笑。
张南姝的目光,却在盯着唐白;然而,唐白并没有特别表情,看她和看颜心一样。
颜心隐约觉得,张南姝略感泄气。泄气而已,倒也没伤心。
“南姝是个很豁达的姑娘,不较真。”颜心想。
景元钊听了副官长唐白的话,不动声色,站起身说:“有点军务,我先去了。珠珠儿,晚上想吃什么?”
“我想不到。”颜心说,“你去忙你的,不用操心我吃什么。”
景元钊没有再多话,带着唐白走了。
他们俩一走,张南姝就嘀咕:“好像是出事了。是不是抓到了颜菀菀?”
颜心摇摇头:“不知道。”
“我怀疑,铁疙瘩在放水,他故意送走她。”张南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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