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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茉眠看向薄忱垣。
这保姆好歹也是在薄家做了这么多年,薄忱垣说话着实有点不近人情。
她本想开口说算了,反正那一巴掌她已经挨了,现在追究这个又有什么意思。
没等她开口,就听保姆结结巴巴道,“是……是小姐……小姐她把东西扔了,不让我……”
“你在跟谁讲话?”
保姆话没说完,手机里传来钟美兰的声音,接着接电话的人变成了钟美兰。
“是少爷,少爷问白松露的事……”
那边没了声响,几秒后,接电话的人变成了钟美兰,“不就两盒白松露,还要打到家里兴师问罪吗?”
薄忱垣抿起唇,“我只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
钟美兰恼火道,“你弄清楚之后想干什么?报警抓人吗?别的本事没有,告状的本事倒是一流!别说我没见到东西,就算见到了,我也不会收!你有这个时间,好好管管自已的老婆,都嫁到薄家了,别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薄忱垣攥着手机,半天没出声。
江茉眠松了口气,不是他就好。
她轻声说,“算了,本来我也不想去送,现在倒是省心了。”
薄忱垣喉结滑动了一下,好一会儿,哑声问,“疼吗?”
江茉眠愣了一下,见他一直盯着自已的左脸,才知道他在问什么。
那一瞬间,所有委屈涌上心头,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怕自已丢脸掉泪,她赶紧错开视线,将喉间那股酸涩压下去,故作轻松道,“他是我爸,还能下多重手呢?”
其实很疼,江旭升那一巴掌,几乎用了全力,她现在的脸都看上去有些微肿,但是她不想跟薄忱垣说这些。
她怕得到的反馈是失望,也怕他轻易一句话,就让自已破防软弱。
把他们送到别墅,林书就走了。
家里保姆出来想去搀扶,薄忱垣避开她的手,淡淡道,“去放一池水,我要清洗一下。”
江茉眠说,“医生说了,伤口不可以碰水的。”
薄忱垣一顿,“一会儿你来帮我洗。”
江茉眠……
“这不好吧。”
薄忱垣瞥她一眼,“又不是没洗过,有什么不好?”
江茉眠想起以前在浴室的荒唐行为,耳朵忍不住泛红,“现在跟以前又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二百万丢水里总要听个响声吧,我可是因为你受的伤,你总要负点责任吧?”
这下江茉眠没话说了。
因为薄忱垣这番话,直接戳到了她心里那点愧疚。
只是洗个澡,江茉眠自我安慰,又不是干别的,她跟薄忱垣都坦诚相对过多少次了,有什么可紧张的?
就他那身体,她早就看腻了,给他洗澡和给阿猫阿狗洗澡没什么分别的。
二十分钟后,江茉眠对着薄忱垣肌肉结实的后背,紧张地手指发颤。
看腻个屁!这怎么能跟小猫小狗一样?谁会对着洗澡的小猫小狗看直眼?
薄忱垣双手撑在浴缸两侧,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划过他的喉结,蜿蜒落入水中。
他扭头淡淡看着她,眼神深邃又干净,“你不脱衣服?”
江茉眠一脸警惕,“你想干嘛?”
薄忱垣看蠢货一样看着她,“衣服湿了,一会儿很难脱,你去换个薄一点的。”
“不用,这么穿安全。”
薄忱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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