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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孙良弼,还是丹朱提醒的。
说是孙良弼高中后,把他老家的爹娘和弟妹都接到了京都,他爹不知是路上染了风寒还是怎样,一路病到了京都,请了几个大夫都没好。
后来有一日孙良弼去书局买书,正好碰到去隔壁药铺抓药的玉佩,于是便上前见礼,想请她代问苏予安好。
这左一句右一句的,玉佩知道孙老爷子病了,便随他过去瞧了瞧,三副药下去,孙老爷子便能坐到院子里晒太阳了。
因此,孙家限不得把玉佩当成神仙一般供着。
丹朱原是想当个笑话讲给苏予安听,但苏予安却一拍书案,说:“给孙良弼兄妹下贴子,让他们来参加花宴。”
“啊?”当时丹朱就听懵了。
“他若推辞,你就可以直接告诉他,我这并不是真的就是为了请人来玩的,我是为了让京都的人都知道拙朴堂的存在,我不怕花银子。”苏予安又道。
说白了,就是告诉孙良弼,你这个救命恩人需要你,你帮不帮。
孙良弼这次还挺卖力,自己来了不说,邀请了十几同僚,而且这些同僚一看就是家境还不错的。
“真不愧是状元郎,懂事!”苏予安坐在阆苑的风雨廊边往下望。
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见男客和女客的位置,虽然不是很全面,但能看个大概也就够了。
忙活近半年的时间,一切都是为了等这一天。
而且,苏予安感觉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你们不是一样的人。”江起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苏予安扭头朝江起云看了过去,眼里掠过一抹惊艳。
虽然苏予安今日已经看到过江起云很多次了,但还是要说,这烟黄色锦锻衬得他有出尘若仙,让她不禁暗道,公子如玉,便是如此吧!
只是如玉般的公子不能开口,一开口就会坏形象。
“何意?”苏予安看向江起云。
江起云大马金刀地撩开袍子在苏予安面前坐下,道:“孙状元家境贫寒,你腰缠万贯,这珠钗上的一个珠子,都顶他家一年的开销。”
苏予安的手搭在栏杆上,然后将头枕在胳膊上,斜眼看着江起云。
看着看着,苏予安便笑了。
“笑什么?”江起云微微皱眉,觉得苏予安似乎没怎么听自己说话。
笑什么?笑你好看啊,看到这么秀色可餐的一张脸,心里总是忍不住有些愉悦的嘛。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他会因此而恨上我吧?”苏予安懒懒地回。
也不能说江起云的担心是多余的,“仇富”心理自古就存在。
但凭苏予安对孙良弼的了解,他算是一个君子,应该不会有这样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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