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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认识江天芙的姑娘走过来,皱眉对阚高义和他的小厮道:“这位公子,怎能任由下人如此无礼?”
不过那姑娘虽帮着江天芙说话,但心里不免暗自嘲笑江天芙也太懦弱了些,竟然任由一个小厮如此放肆。
江天芙的心里这会儿又酸又涩,哪里还顾得上指责小厮。
但小厮却颇为不满地瞪了江天芙一眼,然后对阚高义道:“公子,江六姑娘说话算不得数的,小的伺候您回府吧。”
这话引得江天芙认识的那位姑娘越发地不高兴了,没好气地对那小厮道:“你们是哪家的,竟如此没有规矩,江六姑娘堂堂侯府嫡女,怎能由你们如此欺辱?”
“我们哪有欺辱?我家主母跟荣阳侯府的主母约定,我家公子高中便去荣阳侯府向四姑娘提亲,但这六姑娘却说什么四姑娘不嫁,难道就任由荣阳侯府信口雌黄,而我们连辩驳几句都不成?”
那小厮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以前跟着阚高义在福建那边霸道惯了,进了京都平日里虽然收敛了些,但遇上事,往日的作风便不由自主地带了出来。
“胡言乱语。”苏予安一边从二楼往下走,一边居高临下地训斥着那小厮,“信口雌黄的应该是阚家才是,我荣阳侯府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阚夫人,没有与你们阚家有做亲的意愿,一个小厮竟敢出言不逊,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苏予安知道,自己如果今天不管,明天江天芯的名声便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江天芙看到苏予安,当即吓了一跳,但还是上前行了一礼:“见过二嫂,你……怎地在这里?”
说完,江天芙想到苏予安是从二楼下来,便明白,这怕是她的铺子。
江天芙心里微震,但接下来却又鄙视上了,嫁进了侯府也是商女的作风,一个小小的铺子,还要上门来管,回去好好跟娘说一声,没得让她跌了侯府的身份。
江天芙虽然对自己的身世存疑,但却很明显地知道,秦氏不喜欢苏予安,因此对于在秦氏面前上眼药水这件事,竟没有丝毫的迟疑。
苏予安瞟了一眼江天芙,并没有回她。
倒是阚高义之前就有些恍惚,这会儿听到苏予安说这番话,当即便有些受不住了。
“江……江二少夫人,您说的可是……可是真的?”阚高义看着苏予安,眼底有期待,也有躲闪。
接下来苏予安的话,彻底粉碎了阚高义的希望。
“我既是江家的二少夫人,自然不会信口胡言!”苏予安冷眼看向阚高义,“我四妹妹与公子无缘,这话早已跟令母说得十分清楚,阚公子毁我四妹妹名声,是真想与我荣阳侯府结仇?”
“难道我家主母还骗人不成?”那小厮竟指着苏予安道。
“凌宵,掌嘴!”苏予安沉着脸道,待凌宵两耳光过去,才道,“你家主母骗不骗人我不知道,但我荣阳侯府不会骗人。”
这时候态度不狠一点,但凡有一点活话儿,这脏水就泼到江天芯的身上,只怕是洗都洗不干净。
“二嫂……”江天芙在苏予安身后略微迟疑地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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