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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姑娘,她来就来呗,这里是侯府,她能怎样。”木槿安慰着江天芙。
“也是,这是在我家,我怕她干什么。”江天芙刚说完这句,然后又来了一句,深吸一口气,“既然是在我家,那我可不可以不见她?”
“可她万一是来说和离之事的呢?”木槿说道。
“也是,长痛不如短痛!”江天芙咬了咬牙,对门外的小丫环道,“那便让阚夫人进来吧。”
说完这句,江天芙便立即走到外间,端端正正地坐到了主位上。
阚夫人一进门,迎面便看到坐得像个观音菩萨似的江天芙,心里莫名地就有些恼,这是一个儿媳对婆母该有的态度吗?
但阚夫人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在过来的路上,阚夫人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的关键其实还是在江天芙身上,如果她不愿意和离,别说苏予安了,就是江侯爷拿她都没办法。
当初江侯爷和秦氏都是不愿意江天芙嫁到阚家,她自己死活要嫁,不谁也拿她没办法嘛。
“天芙,娘是来接你回家的。”阚夫人强忍着怒气,笑眯眯地说。
江天芙还是第一次看到阚夫人这样冲着自己笑,不禁有些愣神。
见此情形,阚夫人心里不由得露出得意之色,且笑意愈深:“天芙啊,出嫁了的妇人常住在娘家总是不大合适的,你说是吧?”
“我昨天才回来的,今天如何就成了常住?”江天芙回过神来,冷着脸道。
“日子倒是不久,所以不能再住了,我是你婆婆,总得为你着想不是?你想想,世子夫人可不是你的亲嫂子。”阚夫人说着,还轻轻地叹了口气。
阚夫人这样说,目的自然是不想让江天芙太听苏予安的话。
而且阚夫人相信,以江天芙的脑子,她应该会听自己的。
可偏偏现在的江天芙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抱紧苏予安的大腿,因为跟着她以后一定会有好日子过。
因此阚夫人这话一说出来,江天芙的脑子里立即敲响了警钟:她在拨挑?
对于现在的江天芙来说,别的什么事情都还好说,但是想挑拨她和苏予安的关系,这就是个坏人。
这么一想,江天芙便很是生气:“阚夫人,我二嫂不是我亲嫂子?那你是我亲娘吗?她怎么着都比你亲吧,若她都不为我着想,难不成你倒还为我着想了?”
阚夫人没想到江天芙的态度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虽然没想到,但她还是说:“我当然会为你着想,你是我儿媳啊。”
“儿媳?”江天芙一声冷笑,“阚高义都对我打上手了,我也没见你帮我说一句话,你对我的好究竟在哪儿啊?”
“天芙,这件事的确是高义的不是,我这不是替他向你赔礼来了吗。”阚夫人说着,便朝江天芙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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