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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灯光映着银发白肤,明亮得像是精灵。
在这再平凡不过的时刻,秦世竟忽然从身后抱住了他,太过高大的身体瞬间就将虚弱的小鹿完全禁锢,带来温暖,也带来不安。
大手纯属故意,在那不盈一握的腰间轻抚而过,又很用力地掐了下。
吃痛的林羽鹿闷哼出声。
秦世的笑轻响在耳边,带来温热的气息:“可你自己就像个小孩,还能照顾别人?”
……这是搞什么?忽然就上手了。
心慌意乱间,林羽鹿不禁拼命挣扎,又怕吵到小森而低声哀求:“学长,你别开玩笑了,你、你不是饿了吗?”
可惜太过悬殊的力量对比,让他越发牢固地困在秦世的怀里。
此刻再装老同学,已然全无可能。有些崩溃的林羽鹿忽颤音轻叫:“我不要和你玩玩而已!”
秦世终于停住动作,不易察觉地吻过他的短发,而后才松手,露出作恶得逞的得意表情。
依然心跳如鼓的林羽鹿伸手关火,把炒饭仓促盛出,特意绕过他端回客厅,放在茶几上催促:“你要吃就吃吧。”
若无其事的秦世坐了回来,并未去动刚洗好的餐具,而是用命令般的口吻说道:“那个陈医生和你究竟什么关系,现在说清楚还来得及。”
……原来是因为这个,但何必要跟你说清?
林羽鹿心里吐槽,敛眉站在墙边道:“就是朋友。”
秦世泽啧道:“过来,我听不清。”
又这样。
深吸了口气,林羽鹿动作缓慢地坐到他身边,言辞含糊:“以前在香港健康讲座认识的,因为比较聊得来,就一直保持联系,但也不算太熟悉。”
秦世嗤笑,打开手机念道:“陈敬轩,妇科及内分泌科专家,李嘉诚医学院客座教授,你去听他的讲座?”
没想到学长竟然去调查陈医生的履历,林羽鹿不由忐忑:“那时心情不好,整天乱逛。”
秦世语气微妙:“然后呢?”
眼看秘密很可能不攻自破,此刻的林羽鹿比被骚扰更为慌张,捏着短裤的边边编造谎言:“后来……他见我模样特殊,就多聊了几句。”
秦世明显不信:“只因为你和别人长得不同,就总去泰国观赏吗?有趣。”
听到这话,林羽鹿瞬间张大眼眸:学长怎么什么都知道?也太爱刨根问底了!以他的钱势,非要调查出个所以然来,肯定不是难事。
不行……不行!
正因为在娱乐圈中长大,秦世特别讨厌人与人间的阴谋诡计,那种靠孩子来威胁钱财利益的事,从以前就是他最不齿的雷区。
脑子慌到停摆的边缘,林羽鹿有些崩溃,声音也虚弱至极:“所以学长认为,我不配拥有任何聊得来的朋友,肯定与他关系不洁,是不是?”
秦世终显出几分恼火:“这话你不该问我,他什么目的你最清楚。”
……
林羽鹿没有别的武器,只能继续可怜到底:“只有学长这样活在云端的神仙,才会要求别人百分之百真心,而我……有人愿意稍微关心,就已经很不错了,谈不上去质疑目的。”
其实秦世的确是心软的,只要自暴自弃到极点,他便会停止攻击。
今夜亦然。
安静过半分钟,林羽鹿鼓足勇气抬头,颤抖地覆住他的大手:“我真的很不喜欢自己,当年对学长做的事,不可能有勇气再对别人……陈医生算是我唯一的朋友,求你别查了,我、我从前威胁过你,是我的错,可我已经认错了。”
秦世侧头对上他悲伤的眼眸,半晌轻笑:“你不会要哭了吧?”
林羽鹿略显委屈:“其实我没想过,你会觉得我偷走了你母亲的遗物……但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不是吗?我离开香港怎么生活、认识什么人,对你不再有意义。”
秦世依然目光不移,但也没有言语。
“非要盘问我的经历,又对陈医生出言不逊,”林羽鹿犹豫再三,还是脱口而出,“是不是因为你也有一点点在意我?今天,你不想看见他拉住我的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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