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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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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场并没有谁会在意他的感受。

以前很少自己开安瓿注射药物，实在没什么经验，焚烬和手里的安瓿斗争良久无果，迟疑了一下，干脆把安瓿瓶递给面前的魏尔伦示意他自己解决，这才继续道：

“现在阿蒂尔和中原中也都在横滨，我需要确定你始终留在霓虹及周边——你是自己乖巧点，还是我直接把你关起来？”

其实就像他之前和几个孩子沟通的一样，即使魏尔伦够乖巧他还是会限制对方的行动，最多就是限制强度有点差别。

对方的危险以及顺从程度是焚烬选择应对措施的重要指标。

身上各处还在隐隐作痛的魏尔伦鬼使神差地接过那支安瓿，然后诡异沉默：……你真的不觉得让被迫害人自己开迫害自己的药有什么问题是吗？

但他最后还是替焚烬掰开了安瓿瓶——他觉得自己要是不掰、或者在掰的时候动手脚可能会很惨。

毕竟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总之不太在意自己的死活和感受，会问出这样的话、乍一听还挺礼貌……大概是出于人道主义思想。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非人感，刻板的“道德”。

但又不那么，非人？

想到这里，魏尔伦微微顿了一下，递还时注视对方的神情：“……兰波失忆后还知道那么多、接触中原中也，全部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是吗。”

千秋烬从镭钵街大爆炸发生后，从爆炸中心带走了兰波、让他称自己为哥哥，后来又让兰波从镭钵街带走中原中也，让中原中也知道了自己的大概身世。

太奇怪了，知道的东西很多的同时目的性也很强，简直充满了疑点，这个家伙好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存在一样，局外人的冷漠以及特殊视野。

焚烬接过终于被打开的安瓿瓶，晃动里面的液体判别手感、又稍微闻了一下味道（非规范动作不要学），显然不太在意魏尔伦的意思：“嗯。然后？”

兰波：……哥，不要什么都闻啊。

魏尔伦并不因为对方的漠然生气，到底是“暗杀王”，在有必要的时候他是很有耐性的，只是从某些过分显眼的事迹上实在看不太出来而已：“你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于是看见正在给注射器消毒（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这么讲究）的青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价值论吗……阿蒂尔是我的弟弟，至于中原中也，他留在霓虹好好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意义了。”

甚至等到一切结束之后，连这么一点限制都可以没有。

倒也没什么错误，他就是价值论者。

只是对于他来说，感情价值同样不容忽视，而真正对他有感情价值的人又实在太少，少得他甚至不必浪费时间权衡。

“……”魏尔伦没有说他的亲友兰波早已断绝了与血亲的联系、根本没有兄弟，他只是问，“你是人类吗？”

抽吸完安瓿瓶中半透明金色液体，焚烬闻言微微一怔，他不太理解对方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到底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不是纯粹的人类，硬要说的话，我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