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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后,沈棠宁和池宴的关系明显亲密不少。
偶然间的对视,都能让两人脸红心跳又故作镇定地避开。
这二人还以为自已没露端倪,殊不知身为过来人,池母和池父早就察觉到异样,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
夜里,池母抹着泪感慨:“能看到他们逐渐成为彼此的依靠,我也算是放心了。咱们阿宴,实在太苦了!过去我总觉得他不够成熟稳重,没想到他才是背负最多的人,是咱们拖累了他!”
背负骂名,承受世人误解这么多年,他心里又是何种滋味?
她不敢想,一想便觉得锥心之痛。
池父默默给她递手帕拭泪,沉默良久才道:“两个孩子会越来越好的。”
——
春闱后,再有一月便是殿试。
有了之前的经验,池宴自然不会怯场。
沈棠宁还是反复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他也都耐心地应下。
吃过了早膳,池宴随口道:“今日放一天假如何?”
他如今非常自觉,出门前都会提前报备。
她轻轻颔首,有些好奇地多问了句:“是和季公子么?”
季无涯虽然没有中举,但他父母早就知道他不是读书那块材料,因此也没什么不满,反倒还安慰他不要太伤心。
季无涯自然是伤心的,往后池宴便再不能陪他斗鸡走狗了,原本三剑客,变成他孤零零一个人,能不伤心么?
池宴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还有萧聿,今日这饭局是他约的。”
沈棠宁眉梢微扬:“你和萧公子倒是合得来。”
池宴挑了挑唇,意味深长道:“我对脑子不怎么好使的人,总是格外包容的。”
她眼神似笑非笑:“沈辞也在其中么?”
他嘴角弧度僵了僵,觑着她的脸色谨慎地答:“那肯定不能,小舅子聪明着呢!”
……
来到醉仙楼,萧聿让人上了几坛酒:“今日不醉不归!”
池宴瞧见这阵仗眉尖轻耸:“先说好,我只来作陪,这酒么我可不沾。”
喝酒误事,吃亏上当一次就够了。
萧聿登时怒目圆睁瞪向他:“还是不是朋友?!”
池宴下意识道:“本来也不是啊。”
萧聿:“……”
他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被季无涯死死抱住:“冷静!冷静!你理解一下,池宴是个妻管严,他不喝我陪你喝!”
萧聿一屁股坐下来,抱着酒坛不忿地抱怨:“成亲有什么好的?喝个酒还要被人管着!是娶个媳妇回来还是请个祖宗回来?”
季无涯小心翼翼瞥了眼池宴,语气不赞同:“也不能这么说吧?”
池宴一脸淡定地坐下,支着下巴一针见血:“你家里给你定亲了?”
萧聿脸色一僵,恼怒地瞪他一眼:“这你都能猜到?”
池宴耸了耸肩,心说这还真不是他猜的,而是听沈棠宁随口提过一句。
他心中已经有了数,还是问了句:“哪家的姑娘?”
萧聿皱着眉思索:“太常寺卿的女儿,叫江什么月来着?”
季无涯恍然大悟:“江清月!不是,都定亲了你连人家名字都记不住?”
“谁跟你说定亲了!”萧聿面露不忿,“八字没一撇呢,我又没同意!”
池宴笑了一声,语气闲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同意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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