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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斜瞥了一眼韩青说道:“这就坚持不住了?”
韩青只是默默无言。
“走吧,继续赶路。”老妪说着继续向上走去。
越向上,山路俞陡峭,山势起起伏伏,回头望去,小村庄已经看不清楚,被雾气笼罩。
云雾随风而动,纷纷扬扬,穿梭其中一丝丝凉意袭来,终于为这炎热送来了一丝清凉。
韩青与外婆边走边歇脚,一路无甚风波的走到了半山腰。
一路上老妪典故不断,手指一块白色的石头。
“这块石头大若十个碾石那么大,据说是道祖成道飞升打坐之石。受道祖成道之重,焕发生机,二次生长,由青石转为白石,后世有云:西岩赛雪。所以才会在青石为主的西岩山,显得如此突兀。西岩赛雪的名称由来已无从考证,至于是否是道祖成道之石,更无从说起。相传道祖飞升之际,云游四方,路遇西岩山,已不能压制境界,遂决定在此落地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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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少年心性,听过只当故事听来好玩,在白石上蹦蹦跳跳,好不欢快。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乐极生悲来的快,一个踩空,韩青摔爬在白石一块凸起上,额头立刻血流如柱。
老妪讲的兴起,听闻“哇”的一声扭头看去,韩青已经哭哭啼啼,鲜红的血液已经湿了白石一滩。
也许是怜孙心切,本来佝偻腰肢的老妪一个箭步,快若奔雷到了跟前。
韩青一直抖动、颤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这可急坏了老妪,扶起韩青,一边查看伤势,一边呼唤着:“青儿,青儿,青儿?”
忙着照看外孙的老妪,并没有注意到一闪而逝的血迹。
过了三刻钟,韩青悠悠转醒来,只觉浑身无力,口干舌燥。
上下眼皮颤颤巍巍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外婆那关切的眼神,以及躲闪的眼神,估计是恼怒没有照看好从小相依为命的外孙。
水,韩青有气无力伸手。老妪慌忙到远处拿水袋,手忙脚乱喂完水之后。突然发现刚才明明血肉模糊,一片淤青的额头竟然好了。
老妪百思不得其解,沉默了半天只能告诫韩青莫要乱跑动,紧紧跟在身后,随她登山就是。
歇息片刻,待确定韩青真的无事之后,老妪再次前边开路登山去了。
渐次登高,距离山顶越来越近。
“茻,茻,茻……”很突兀的突然传出了类似黄牛的声音。其音由远至近,声音越来越近,振的道路两旁的竹叶沙沙作响。
本以为再次出现了突发事故,老妪手持行山仗,左手捏不知名手法严阵以待,可等了半天由远及近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慢慢远去了。
老妪充满狐疑之色:“近来这西岩山怎么了?最近一直听村里老乡说,上山砍柴,遇到一些异常事?”
等了半天确定再无事发生。
老妪再次告诫韩青到了山顶不要乱跑,一切行动听指挥。与老妪的紧张对待不同,韩青并没受摔伤影响。
例如听到“茻”叫声,他反而露出了跃跃欲试,想去查看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怎么跟隔壁张银粮家的黄牛叫声如此类似。
按说在这个邻近山顶的高度,普通的农家黄牛,不会跑这么高吃草,西岩山的高大陡峭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村子的家禽家畜,平时顶多在山脚靠近西岩山的位置吃些杂草。这么高的位置是万万不可能跑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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