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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姜虞月又提起床帏之事,谢景澜随意拂了下袖,语气似漫不经心。
“大嫂真是这么想?”
姜虞月:“……当然。”
谢景澜上下扫视她:“你最好是。”
姜虞月被他的眼神看得似有些恼了,撇开脸。
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调戏自已了?
转而又想起白日里被谢景澜强行灌药的那一幕,她更恼,“我好歹也是担心你才受的伤,你对一个病人竟如此粗鲁,当真是一点同理心都没有!”
听到这话谢景澜则是瞥了她一眼,扬唇懒懒道,
“若是不给你灌下去,你肯轻易喝药?我还以为你不知自已是个病人。逼你喝药没有同理心,那看你等死就有同理心了?”
虽这话语气里多少带了些嘲讽,但姜虞月则是不难觉察出其中的关切意味,想到这个,她眉头一挑,眼底里眸光流转。
“你若是当真担心我的伤势,又不是只有强灌这一个法子。”
姜虞月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谢景澜的薄唇,“若是你肯用嘴喂我,想来我也应当不会抵抗吧。”
她笃定谢景澜也仅是口头说说,不敢真做。
而且,就算真做了,又如何?反倒便宜了她。
她心里催眠着自已。
恰好此时小柳端着药碗进来,见她醒了顿时一脸的欣喜。
本来正欲开口关切几句,可小柳瞧着谢景澜同自家小姐几乎是以倚靠在一起的暧昧姿势坐在床头,顿时垂下眼眸也不敢多瞧,只将药送到了谢景澜的手上,
“小姐的药煎好了,劳烦三少爷……照料小姐服下吧。”
丢下这话之后小柳转头就走,看着她怪异的举止,姜虞月这才意识到自已和谢景澜靠得是有些太近了点。
怪不得这丫头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闻着汤药浓浓的怪味,姜虞月抵触心理不减,良药苦口的道理她都懂,可是这东西真没那么容易喝下。
“喝药吧。”
谢景澜端着药碗,将姜虞月略扶了起来,“是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已喝?”
“帮我?”
姜虞月眉头一挑,“你打算怎么帮?若是还想强灌的话就免了,但如果是像我方才说的那般……”
这话还没说完,只见谢景澜端起药碗仰头含了汤药一口在嘴中,另一只宽大的手掌则是稳稳扶住了她的后脑勺。
下一秒,微凉的薄唇覆上娇嫩的唇瓣,姜虞月还没反应过来,苦涩的药液便从口中渡了过来,唇齿交缠,霸道的迫使她将药液吞下才肯罢休。
待到双唇缓缓分开,姜虞月的脸庞因为方才的呼吸困难微微带了些潮红,胸口略有些急促的起伏着,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罪魁祸首,朦胧的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是真的?
可唇瓣余留的温热触觉,昭示着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之前说好的那件事情……你这算是同意了?”
姜虞月摸了摸发热的脸颊,不忘乘胜追击。
所谓那件事情自然就是她要借谢景澜生孩子的事了,她软磨硬泡了整整一个月,谢景澜都还没松口。
“嗯。”
谢景澜看着她面若桃花的模样眸色沉沉,淡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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