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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汩顿时受宠若惊道:“这样吗?”
又过了一会儿,靳樨道:“那晚太子说庸王确认无棣关的变故发生之时,还有另外的人在场。”
“啊???”漆汩震惊,“还有人?是谁?”
靳樨缓缓道,似乎有点出神:“……庸王不肯说。”
这时水声淋漓,漆汩本在发愣,闻声下意识看了一眼,正看到靳樨露出大半的后背,登时耳际一红,尴尬地转身避开。
靳樨上了岸,披上衣服,脚步声响起,他在漆汩身侧略作停留。
漆汩发现靳樨穿的是一身极宽松的浅色袍子——漆汩从没见他穿得这样松弛,衬出宽阔匀称的身材线条,流水似的,习武而养成的肌肉漂亮而不夸张,是漆汩梦寐以求的男子身姿。
不知怎的漆汩把头往下一躲,装作把嘴埋在水里吐泡泡。
靳樨说:“太晚了。”
漆汩:“卟卟卟卟卟——”
靳樨忽然俯身,在热气氤氲里摸了摸漆汩打湿的头发:“泡太久不好,早些回去。”
漆汩点头,继续:“卟卟卟卟卟——”
靳樨轻轻一笑,松手退开,宽松的袖子沾了温泉水,拖出一条长长的晶亮水痕。
第28章也是这么一个雨天。
接下来因快到年关,百官渐渐懒怠下来。
神坛里毫无动静,依然闭不见人,葛霄虽然人嘻嘻哈哈的,嘴倒比石头还严,不论谁问陛下,他都说:“问什么问什么,你自己拜拜神灵比什么都强。”
太子懋三日一次地去神坛履行孝道,看望父亲,再与母亲鹿王后一同用饭再出。
除此之外,太子懋有事没事会传靳樨进宫,不外乎是都问靳樨愿不愿意长留绎丹,领个一官半职的,靳樨只摇头拒绝,反而问太子懋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沙鹿。
太子懋只好闭嘴。
对刺客的查探依然没有结果,子人真急得焦头烂额,屡次请罪,太子懋反而安慰他道:“连哥都打不过,我也不指望你能找着。”
漆汩实在纳闷得很:“太子到底要干什么啊。”
“谁知道他的。”公鉏白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要干嘛啊!”
漆汩打听:“那么那只红燕呢?”
“被太子养在寝殿里,‘锦衣玉食’地养着,还叫人做了一只金笼子,由专人饲养。”靳樨答,“我每次去的时候太子都在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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