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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群玉陷入沉思:“你是把钟霄桐的剑偷来了吗?她居然没有把你给打死?”
“……这是我锻的。”时岁扶额,他目光落在剑上,见剑锋被细细裹住,粉红色的毯子铺在其上,乍看上去就是一张柔软的床。
自己的得意之作竟被如此对待,时岁险些气晕过去,他颤抖着手谴责:“你们剑修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佩剑的?”
晏青棠窜上巨剑翻了个身,认真给他讲道理:“我的配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床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的配剑等于我的床。”
“有问题吗?”
偏生连亭还摸了条被子出来给她盖上,十分认真的给她掖了掖被角,冷静的回道:“嗯,没有问题。”
众人:“……”
妈的。
你们青山宗都有病!
有病的晏青棠美滋滋的闭上了眼,半梦半醒间,她忽然听见了时岁的呼声。
“晏青棠!”声音直传入她脑海之中,震得晏青棠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鲤鱼打挺,迷迷糊糊的问,“怎,怎么了?”
她动作太大,一时失去了平衡,眼见着就要栽到地上,连亭连忙扶住她:“是千里眼。”
这熟悉的名字召回了晏青棠的三魂六魄,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时岁道:“他出现了。”
那个幕后黑手,终于现出了庐山真面目。
菱光镜在时岁的操纵下放大了数倍,镜面上显出卧房内的景象,随即,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出现在其中,卧房内的烛光被他点燃。
那枚“千里眼”摆放在房梁上,角度原因无法看清那人正脸,但却将他的声音收了个正着。
“先生可寻到了那件宝物?”
声音透过菱光镜,微微有些失真,但还是十分熟悉,陆闻声沉吟片刻:“是云晋!”
那位云城主。
随着云晋的话音,镜面上缓缓出现了一道影子,他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不疾不徐的踱步至桌前。
云晋为他斟了一杯茶。
黑袍人抬手褪去兜帽,透过菱光镜,依稀可以看见他伸出来的手带着松弛的褶皱,苍老无比,但兜帽后的那张脸,却是白皙光滑,是个年轻人的模样。
这情景十分诡异,像是他在哪里偷了一张脸。
他声音沙哑刺耳,犹如漏了气的破风箱,刺得人耳朵生疼。
“你倒是出了个好主意,也不枉我费力一场。”他哼笑道,“既登仙道,却还惦记着那虚无可笑的尘世亲缘——可笑至极。”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引的众人一阵疑惑:“他是在寻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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