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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宗室少女松了口气:“若不是自愿来的,他们也太可怜了。”
衡聿柔顺地说:“都是岛主仁慈。”
第一批人牲刚上桌,第二批人牲又被推搡着走上祭台。
眼看他们就要被绑上石柱,李真真从身后轻轻推了衡聿一下,示意他可以a了。
衡聿垂下眼皮。
她以为衡聿会像他们说好的那样,走上祭坛,念几句原女主在祭坛说上的台词。
没想到这位小老弟忽然毫无预兆地给自己加戏。
衡聿“砰”一声砸掉酒壶,侧身拔-出左面贵人腰间的佩刀,反手扎在方才大言不惭说“这些人来做鬼主祭品,乃是他们自愿”的胖子身上。
胖子轻蔑的神情凝结在脸上。
剧痛蔓延开来,他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扎在自己肚子上的刀,又抬头看看衡聿。
“你这个贱人。”两秒后他反应过来,疼得浑身发抖,终于意识到要跑,却因为大腹便便摔在地上。
“谁给你的胆子伤我……啊啊啊救命,救命。”
他一边往前爬,一边面目狰狞地呼唤自己的随从:“好疼,好疼啊,杀了他……快给我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贵人们惊慌失措地四散躲避。
没等衡聿刺出第二刀,鹤衣卫已经一拥而上,将他兵器夺走。
在鬼主祭典上屠杀宗室后裔,如此惊世骇俗之罪,可格杀勿论。
一名鹤衣卫将衡聿压在地上,举起长剑,剑刃闪过一丝剧毒的青绿,眼看就要将他就地斩杀。
衡聿条件反射地从腿上抽出短匕,想要格挡。
但他眼角余光,看到李真真正看向他这边。
他忽然泄下力道,任由那把剑刺向他的胸膛。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危机一发之际,鹤衣卫剑尖已经触及衡聿的衣襟,只要再前进一寸——
——铛!
一柄杀猪刀破空而来,与青铜剑锋相撞,扎进衡聿身后的柱子上。
李真真将衡聿向后一拉,鹤衣卫的剑险险在她肩膀擦出一道血痕。
衡聿发髻散开,几乎被李真真揽在怀里。
她身上有一股冬日的气息,混着血气的浑浊。
仿若冰雪消融,露出白色积雪下漆黑的泥土。
衡聿自那日街上被她救起,就再没离她这么近过。
这个姐姐嘴上说着半年之约,实则根本不想让他在她身边长待。后面更是被她以回去给祖父守孝为名,明示他离开木屋。
人已下葬,他在哪里守孝又有什么分别?
衡聿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忍不住将头靠在李真真的肩膀。
出了这样的大事,祭台上的杀祭早已停止,更多的鹤衣卫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在权贵们惊恐的呼声中,李真真从柱子上拔-出杀猪刀,带着衡聿往地上一滚,避过鹤衣卫密集的刀枪斧钺。
甚至还有余力,顺手抓了那个被衡聿杀到一半的胖子,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从衡聿选择杀这个胖子开始,她就知道要糟。
他挑谁不好,非挑一个两百斤的。
扎哪里不行,非要扎肚子。
就这肥厚的腹部,一刀扎进去全是脂肪,根本伤不到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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