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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个伤怎么来的吗?”
岁岁抚摸着他的脸,说,“想,所有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要知道。”
“我跟你提过,我第一次下山入世,发现妖族被迫害,为奴为婢,甚至被关入死斗场任那些神族取乐。我救不出你爹,更没有能力救出所有被奴役的妖族,后来当我知道当年那个来求助于我的华服男子,正是当时的轩辕王,我想也许我可以向他求助,请他为无辜的妖族正名。”
白泽娓娓道来,他的眼睛逐渐暗淡,所有的思绪都从这天地间的一片茫茫白色中翻涌而出。
在他印象中,与轩辕王仅有的一次接触还算愉快,那位华服男子看着并非蛮横无理之人,也许他应该去求助轩辕王,请他下达旨意,释放那些被压迫的妖奴。
据说轩辕王住在神山上,凡人并不能轻易上山,妖族更甚。但凡想要觐见,都需在山脚下虔诚叩拜,诚心求见。
他学着凡人的礼仪,对侍卫作揖,彬彬有礼地说,“在下乃东望山的白泽,现有要事,求见轩辕王。”
侍卫上山通报,去了十日才回,他就在山脚下等了足足十日。
十日后侍卫从神山上下来,不但不引他上山,还带了一队侍卫,粗暴地想要把他赶走。
侍卫传轩辕王的话,说他并不认识什么白泽,更不会轻易让一个妖上神山。
轩辕王还说,速速赶走,若有反抗,直接诛之。
白泽羞恼,只见他白衣飘飘,金色的灵力从周身萦绕而过,化作一支支锋利的金灿灿的箭矢,刺向围绕在他周围的侍卫。
那些侍卫无论灵力还是剑术,都远不及白泽,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白泽又将灵力都聚集在掌心,化臂为刃,破结界而入。
朝云殿上,轩辕王正端坐在一张高尺许的雕龙坐榻上,白泽闯入时,两男子与一女子正站于殿内与他说着话。
男子气宇轩昂,女子容貌秀美,皆是神族。
他们见白泽一身白衣染血,气势汹汹地闯入殿内,都不约而同地挡在轩辕王面前,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少年,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轩辕王端坐未动,只抬了抬手,对他们说,“你们都退下,不得无礼。”
“可是…”
轩辕王又说,“仲意,你们别忘了,这里是轩辕山!”
这里是轩辕山。这句话看似简单,份量却极重。正因为这里是轩辕山,所以轩辕王才能如此泰然自若地坐着。因为这里有无数训练有素的轩辕士兵随时可以为他浴血而战,还有像应龙这样灵力高强骁勇善战的神族为他效力,他实在没什么好害怕的。
他们三人犹豫了一瞬,就收起周身的杀气,作揖退下。
殿内只余白泽与轩辕王二人。一个高高在上地坐在椅榻上,漠然地看着对方,一个立于殿下,目光坚定,桀骜不驯。
“侍卫来通报,说你要求见我,原本我还不信。”轩辕王目光炯炯,面带笑意地看着他,“方才,好一顿热闹,说有人闯了我轩辕山的禁制,我的三个儿女匆忙赶来,以为是神农派来的刺客。我说不会的,我轩辕兵强马壮,谁敢来犯,也许…是故人。”
白泽心里的不满淡了些许,轩辕王看起来并无恶意,也许之前他避而不见,真的只是个误会。
“只是不知故人,向来遁世而居,此番是因何故突然离开东望山,又硬闯了我轩辕山?”
轩辕王看起来也并没有闲暇与他闲话家常,据闻他刚发兵攻打神农,战火一起,他也并没有那么好受。省去那些虚以委蛇的客套也好,毕竟他也不是来叙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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