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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人朴实好客,那妇人将梁昀盈时二人带去她家空置的屋里暂歇,又连忙拿出茶来招待二人。
“我们乡里人家,多是简陋,还望郎君与娘子不要嫌弃才是。”
盈时如何会嫌弃?她接过妇人递来的茶水,玉莲一般皎白纤细的手捧起茶碗,微低下头,浅樱色的唇慢慢凑去碗边。
她喝茶水时很是斯文,却又似乎是渴极了,眉头微皱着,小口小口的吞咽。
动作雅致的仿佛是在饮天上的琼浆玉液。
梁昀却还是记着昨日对盈时的承诺,一盏茶喝完一半,便放下茶碗朝着妇人打听到附近可有郎中,郎中家住何处?
二人算是幸运,以往村里可没有郎中,出了事儿要么去镇上治,要么就只能自己硬扛着。
只不过二人赶巧了,不远处村里近来刚好住着一位游医,治疗跌打损伤颇为得心。
“那郎中当真是个本事大的,莫说是跌打损伤了,便是往常我们摔断了骨头,他用两个竹板夹着涂些膏药敷着,不出一月骨头就长得整整齐齐,下地健步如飞。”说起这位游医,妇人言语间皆是敬佩。
梁昀听罢,留下大娘照看盈时,起身寻那游医而去。
……
妇人只觉这兄妹二人言行举止说不出来的好看,与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大有不同,只怕身份有些来头。
等那郎君走后,对着瞧着面相柔嫩,年岁轻的盈时,妇人肚子里的八卦翻涌而起。
“姑娘今年多大年岁?你那兄长又是多大?”
盈时先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今年十六岁,我家兄长……二十有四。”
大概二十三,二十四还是二十五?
盈时上辈子也没听说过府里给梁昀过生辰的。是以她其实并不知梁昀具体年岁,只大概说出一个相对折中的数字。
乡间人家也不知什么避讳,妇人想打听什么便直接问,丝毫不知藏着噎着:“呀?你那兄长看着年纪轻轻竟是二十有四了?这年纪可不小了,想必已经有儿女了吧?”
她们村这个年岁的,孩子只怕都能排着队打酱油了。
盈时却摇头,胡言乱语地说:“兄长眼光高的紧,至今没成婚。”
这话可叫妇人心中稀罕,觉得这高门大户的郎君真是古怪的紧,眼光高拖着不成婚将自己拖到这般大的年纪?那底下弟弟妹妹婚事怎么办?
“姑娘你呢?十六也不小了,你家中大哥拖着不成婚,父母长辈只怕也为你安排了婚事吧?”
盈时轻轻暧了声,“嫂子竟是看不出来么?我已经成婚了。”
妇人还以为盈时是在糊弄自己,满脸的不信:“你面庞生的年轻的紧,当真是成过婚的?莫不是在糊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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