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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看似不忍心,可语气一点都没留情面,他身后站着的那些人也都看着这边。
这种时候,姚安国就是想不给说法都不行了。
叹了口气,“五叔,有什么事我们进来说。”
院子里不少人都看着这边,他还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披露丑事。
五叔点点头,带着身后的人一起进了堂屋。
门关上,
姚安国转身看着两人,语气疲惫,“五叔、六叔,我家老大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没醒。”
“等他出院了,这事才能捋清楚。”
“叔公,我们去后山挖东西确实糊涂,但是总共就去了两次。”
姚大嫂也在边上哭了起来,“振东手脚都摔断了,还不知道要在医院里花多少钱呢,那些钱就是给振东治病都不够啊。”
她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要是早知道那些铁皮石斛会闹出这么大的麻烦,当时说什么都应该不要。
可惜事情已经发生,再说这些,都晚了。
姚大嫂现在就一个想法:一定不能赔东西出去。
要是家里不宽裕了,更不会拿钱救她男人!
“你们才只去了两次?”
五叔脸色不是很好看,“振东媳妇,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说谎了?”
话说的很重。
他本来就是长辈,又是石碾子大队以前的大队长,余威犹在。
姚大嫂对上他犀利的目光,哭声一顿。
当然不只是两次,但是想也知道,次数肯定越少越好。
硬着头皮否认,“叔公,我们真就只去了两次,结果第二次还出了这样的事……”
想到姚振东的伤势,姚大嫂悲从中来,顾不上心虚,又抹起了眼泪。
见状,六叔开口了,“不管你们究竟去了多少次,你们去后山偷挖东西倒买倒卖,这事大家都知道了。”
“外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不然我们也不会专门过来。”
“你们家必须给个态度,不然难办。”
姚安国看着他们,“五叔,六叔,这事你们是怎么想的?”
五叔面色凝重,“出了倒买倒卖的事,公社那边,批斗、剃阴阳头游街是肯定少不了的。”
一听这话,姚大嫂脸色都变了,“叔公,我们就是一时糊涂,这事能不能不要上报公社?”
要是剃了阴阳头去游街,她也没脸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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