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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安欲言又止,垂眸小声说道,“我这昏睡了三天三夜,久卧在床,肠胃比较脆弱,麻烦厉大哥买些清淡的吃食。”
“我记住了。”
厉枭说完,疾步走出病房,并体贴地带拢房门。
傅安安便安心地闭上眼睛,感受燥热夏风从脸上吹拂而过,一股盛夏的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以为是厉枭买了吃食回来,傅安安嘴角漾笑,慢慢睁开润亮的水眸。
眼前却有黑影飞身朝她扑来,大半个身体压在病榻边缘,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攥住她的右手。
视线里赫然是朱乾川那张放大的俊脸,眸底悔恨和情意滚滚翻涌,直勾勾盯着她。
“安安,你还好吗?受伤的左脚腕还痛不痛?”
傅安安本以为是厉枭回来的雀跃心情,瞬间沉闷到谷底。
看见朱乾川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心头升起挥之不去的厌恶感。
“放开。”傅安安甩动手腕想挣脱,没挣动。
朱乾川却攥她的手攥得更紧,猛地往他胸膛按下去,烫热的气息喷薄在傅安安脸上。
“安安,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脏,还是和从前一样只为你激跳。”
配上他深情似海的眸子,仿佛回到从前,她还是他唯一真爱的女人。
就好像他与她之间,没有乔曼的介入,没有他休妻另娶的荒唐,更没有阿爸大哥以及将近六千个无辜兵士的性命横亘在其中。
他到底是怎么可以做到薄情寡义抛弃她,又当做一切伤害都没发生过?!
傅安安恶心得脸色发白,肠胃一阵阵干呕,本能地抬起另一只左手,往朱乾川的半边脸狠狠掴过去。
“你疯了?”她厉声骂道。
“我是疯了,早就因你而疯。”
朱乾川脸被打到一边,却失笑出声,“安安,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嘴里祈求原谅,大掌却顺势抓住她的左手,连同她的右手锁在一起,慢慢俯身下去,想要去吻她。
自从知道乔曼利用假电报欺骗他,从他手里带走近万的兵力,残忍杀害了傅安安父兄和那么多的无辜兵士后,他就仇恨上了乔曼,再也没有近乔曼的身。
这会儿闻到傅安安身上淡雅的味道,他再也按捺不住。
“滚开。”傅安安拼命挣扎,闻到那股避之不及的烟草味,哇的一声,吐了。
刚才喝的那些温开水,兜头兜脸全部吐在朱乾川脸上。
朱乾川气定神闲抹了把脸,不仅不生气,反而舌头舔了下唇边的水雾。
“安安就连口水都是香的,我太喜欢了。”
“无耻。”傅安安骂道,趁着他力气松动的瞬间,抬起没受伤的右脚朝他身上踢打。
但她那点子力气,对皮厚肉糙的朱乾川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
白生生的脚踹到他腹部,爽得他直眯眼。
“安安,力气不够大,再踹重一点。”他在调笑她。
傅安安闻言,本能地伸长手臂去掏衣服口袋里的手枪。
突然,她看见虚掩的房门外有道黑色身影。
紧接着,砰砰两声巨响,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倒。
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厉地扑向还压在她身上的朱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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